可卿与水溶相对而视,玉颊浮上淡淡晕红,忙低眉垂眼,一旁的甄画见状秀眉微挑,攥紧了手中的绣帕,自家表哥又是如此,为何不能瞧瞧她,果然啊,惊蛰说的不错,可卿绝对不能留在王府。
对于甄画心中的嫉妒,水溶自然不知晓,因为他只当甄画是一个过客,从来就没有当其是北静王妃,自然也就不需顾忌雨露均沾,只是瞧着可卿的风流,想起了什么,对着北静太妃说道:“母亲,可卿进府也有数月,想必心中思念家人,我看不若派人去请秦家老爷子进府一趟,也好叙天伦之乐。”
可卿闻言玉颊微醺,清丽的双眸蕴含清波,早先王爷就说过此事,不曾想一直记挂在心中,这不由的让可卿心中甜蜜。
王爷一直是心疼她的。
北静太妃轻笑一声,秦老爷子都喊出来了,自家儿子果真是上心,清丽的双眸看向垂着脑袋的可卿,开口道:“也好,明儿个我让人去请。”
水溶闻言满脸的笑意,还是便宜娘亲,知道配合自个哄美人。
甄画见状心中愈发酸楚,她在堂内仿佛是个外人一般,着实有些尴尬,看向可卿的目光不由的凛冽起来。
北静太妃的目光注意到甄画眉宇间的厉色,秀眉不由的微蹙,不过却也没有多言,毕竟自家儿子的偏爱确实过于明显,王府拢共就这么大,甄画送香囊的事情她已然知晓,对此,太妃心中颇为怜惜。
对于北静太妃而言,她并不想“外人”抢夺自家儿子,甄画的品性她有目共睹,是个妥当之人,极衬她的心意,奈何水溶从一开始就视若无睹,怕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儿上,也不会允许甄画住在府上。
不过也不打紧,所谓日久见深情,相处久了,感情自然融洽,
念及此处,北静太妃忽然道:“溶哥儿,快至盛夏,你什么时候搬去湖心亭那儿?”
水溶闻言一愣,每逢盛夏,他都会搬去湖心亭的“小桥人家”避暑,此时天气日渐炎热,确实应及早搬去。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母亲提醒的是,等过两日孩儿就搬去,母亲也一块吧。”
“小桥人家”是二层阁楼,房屋有十数间,足以安置,毕竟不能只有做儿子的享受,得尽尽孝心。
北静太妃闻言轻点颔首,精致的玉容上布满笑意,显然对于水溶所展示的孝心极为满意,默然片刻,北静太妃开口道:“也好,过两日就搬。”
说罢,北静太妃的目光看向甄画与可卿,笑道:“可卿、画儿,你们也一并搬去,也显得热闹一些。”
可卿闻言应声而下,甄画目光盈盈的看着安坐的水溶,与表哥同住一院,心中满是欣喜。
水溶听见北静太妃的安排,心中亦是了然,自家便宜娘这还是在想法子撮合,哎,天下母亲都是一样的,总想着把自己认为最好的送给儿子,可也不想自家儿子是否喜不喜欢,即便言明,她也只当你是耍小孩子脾性。
怕是要等明年天子赐婚下来,北静太妃才会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