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二人正分析孙江扮做士兵献祥瑞的作用时。
候在家门口的殷乐瞧见王瑾的马车,忙遣了跟在身边的龙凤胎进屋禀报。
三郎四娘冲进门,大声喊:“阿娘阿爹,王大人赴宴回来了!”
不等秦瑶夫妇出门去,殷乐已经先一步把人从马车上劫了回来。
王瑾一身酒肉之气,若不是双眼晶亮,还以为他喝醉了呢。
见到秦瑶夫妇两,王瑾很警惕的往后退。
阿旺突然闪现,把大门一关。
王瑾哀叹一声,只得甩甩脑袋,将酒气散去,无奈问道:
“你们想要干什么?”
秦瑶微笑:“你别怕,我们就是好奇那金瓜味道如何。”
“是啊是啊。”刘季也笑得格外温柔,“那可是祥瑞,味道肯定不是寻常凡俗之物可比的,对吧?”
王瑾:“你们别笑,我瘆得慌。”
“你们想知道金瓜的滋味,我告诉你们便是了。”
“不过......”王瑾丑话说在前头,“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许告诉别人,要不然被上头知道,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夫妇二人齐声应:“好的,我们保证不说。”
二郎三郎四娘,三个小孩也举手做出发誓状,“谁说谁是小狗!”
阿旺和殷乐也郑重颔首。
王瑾见此,松了一口气,招招手示意众人靠近些,一脸怪异表情,说:
“其实我觉得那祥瑞吃起来和面饼差不多。”
三个小孩子顿时失望的齐叹气。
没想到祥瑞居然是面饼味儿,那也没什么稀奇的嘛~
刘季嫌弃的摆手,示意三个娃回屋做功课去。
等孩子们走了,这才又问王瑾:“那其他人对这道金瓜祥瑞如何评价?”
王瑾回忆片刻,道:“大部分官员都说好吃,夸得此间无天上有的。”
“还有一小部分人嘛,一吃一个不吱声。”
能说的都说了,王瑾无奈问:“这下我能走了吧?”
夫妇二人陷入沉思,默契的抬起手,示意殷乐送客。
送走王瑾,夫妇二人原地对视片刻,各自心怀鬼胎的回屋去了。
秦瑶躺在床上,想着徐文卿上位已经是大势所趋,自己要不要干点什么。
刘季则在书房的犄角旮旯里到处翻找。
把藏下的全部私房和零花钱全部拢到床榻上,开始点数。
直到深夜,他才抱着足足一百五十两碎银,满怀兴奋的睡去。
梦里,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出声来。
“哈哈哈,老子发达的机会来了......”
隔壁公鸡刚打鸣。
刘季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醒来。
略恍惚片刻,低头看向怀中捂得温热的钱袋子,眼神瞬间变得坚定。
早膳未吃,刘季便匆匆忙忙出门去了。
阿旺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想。
毕竟他家大老爷奇怪才是不奇怪。
刘季一路从家走到正街上,斜对面便是太学。
他却不进去。
在太学门前停留片刻,觉得太学里的学生不中用。
一转头,扎进了西巷。
不多时,便见刘季一边吃着肉包,一边招呼着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往紫微宫方向行去。
这些人大多衣着破旧,面容消瘦蜡黄。
全是在西巷盘踞的乞丐。
但刘季只需要给他们一人一百文钱,外加两个肉包,就能让他们暂时听从自己的指令。
加上刘季,一共二百来号人。
在紫微宫不远处的护城河岸边,列队排开。
随着刘季一声令下,哗啦全部跪了下来。
哭着哀求请天后娘娘登基!
刘季跪在人群最前头,口号喊得最响,哭得也最是情真意切。
他心中就一个想法,天后娘娘就是这天底下最应该当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