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他那个弟弟又做了什么事,惹急了他。”慕相弦想到那人流里流气雅痞的性子,禁不住的猜测。
“听你这语气,你们似乎很熟?”陆偌筠神情一转,有些疑惑,据他所知,慕相弦和沈流舒似乎并无交集。
慕相弦无奈的耸了耸肩,眉眼盈盈,笑意嫣然,“还不错,他是森西的同窗好友,这几年见过几次面,一来二去也就熟识了起来。”
“原来如此。我说,森西那个作妖的小霸王当年入圈子时,怎么愿意把宝贝工作室挂在了华瑞传媒名下,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故。”
陆偌筠眸光掠过几丝明了,悠闲地翘起腿,身体往后倾靠在沙发背上,呵呵一笑,端的起斯文败类这个词。
……
下午,随着时间的临近,宴栖迟越发的没有心思工作,一会儿看下时间,一会儿看下手机,似乎等的有些焦急。
向毅瞥了眼腕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到五点,贴心的为宴栖迟早退找了个借口,“宴总,您不用去接慕小姐吗?”
在送老板回半山别墅换衣服的途中,他可是得知,宴栖迟晚上是要和慕相弦出去吃饭的,照这个时间去接人,刚刚好。
“不用,阿弦会来公司接我。”
宴栖迟神色一闪,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语气里怎么听怎么有一种炫耀的韵味在。
这个样子的宴栖迟向毅是很少见到的,心里不免感叹,果然,恋爱容易让人失了心智,变得丧心病狂。
“啧啧啧,瞧瞧这谁啊,饱含炫耀的语气里都温柔的掐出水来了,简直了。”一股子阴阳怪气,人未到声先到,除了刚下手术台就跑来找虐的唐宁衡还有谁。
果然,不出一秒,唐宁衡先探出一只脚,再露了一个头,朝宴栖迟瞟了两眼,见他神色正常,对向毅挥挥手,嘿嘿一笑,走了进来。
有些人啊,就是如此,明明怂到不行,还忍不住的打嘴炮,就为了图个一时嘴爽。
宴栖迟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脸上,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嫌弃,“你整天很闲?”言外之意,怎么又来了。
唐宁衡满不在乎撇撇嘴,大摇大摆的瘫坐沙发上,用着“明知故问”的眼神白了眼宴栖迟,不答反问且意味幽长,“昨晚的护花使者当的可开心?”
宴栖迟翻阅文件的动作微微一怔,复有继续手下的动作,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嗯哼!”唐宁衡不怀好意的哼哼一声,挑了挑桃花眸笑着打趣,“我怎么不知道,平常酱油瓶倒了都懒得扶的堂堂帝都宴公子,竟然还有那么体贴细心、热肠古道的一天,又是送甜品又是英雄救美又是教训心机婊的,人家慕姑娘有没有感动的热泪盈眶,以身相许?”妖艳的脸上掠过一丝了然,嘲笑,“啧啧啧,那你这也太倒霉了,做了那么多,人家却没有表示。可怜啊,可怜……”唐宁衡还嫌不够刺激宴栖迟,装模作样的摇摇头,一脸的可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