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迟哥哥竟然如此温柔宠溺的看着一个人,那个眼神哟,都滴出水来了。
难道真的像她哥哥前段时间说的那样,迟哥哥这颗万年铁树开出了一朵灼灼夭夭的桃花?
唐宁芜细思琢磨,忽然眼睛一瞪,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嗯,我和阿弦关系很好。”说着,宴栖迟忽然意味幽长的凝视着慕相弦,很认真的强调,“很好很好……”
这话听着怎么有股子怪怪的味道?
慕相弦一时间接不下去他的话,接触到唐宁芜狐疑的眼神,拂了拂耳边的碎发,消除心里的怪异,不让人看出她此时的心境,笑笑,“是啊,宴总昨日可是帮了我好大的一个忙。之后的晚宴上,宴总走得急,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您的慷慨相赠。”
慕相弦特地的在晚宴上加重了语气,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所以,现在,阿弦打算怎么感谢我呢?”宴栖迟反问。
慕相弦:“……”
唐宁芜:“……”
慕相弦哑口无言,想不到他竟然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般这种情况,一听就知道,她不过是客套话,可显然,宴栖迟却不这么认为。
虽然她没有打算赖账,原本就打算好好的感谢一番,可是此刻他突然索要感谢,还是让打的慕相弦措手不及。
瞅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唐宁芜一脸的懵逼,有一种被雷击的感觉,天然呆,自然萌。她觉得眼前的这个表哥恐怕是个假的,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宴栖迟还有这么一面。
如果唐宁衡在这里,看到妹妹这副模样,一定是一副“我已经看透你表哥本质”的表情,揉着唐宁芜的毛茸茸的脑袋安慰着。
慕相弦想了想,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所幸就把这个感谢给落实了,也省得一直记在心里,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感谢昨日宴总赠予的那个发簪,实在帮我解决了很大的一个问题,可那发簪实在是太过贵重,我不能白白的收下。所以,我……”
“相相宝贝,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抽完烟,又溜达一圈回来的谢森西,突然推门进来,打断了慕相弦要说的话。忽然抬头看到离慕相弦仅仅只有半步之远的宴栖迟,眼眸一眯,雌雄莫辨的俊脸上带着防备,“你是谁?”
说着,长腿一迈,站在了慕相弦身边,呈母鸡护小鸡姿态护着她,如临大敌般,挑着眉,漂亮的丹凤眼上下扫过宴栖迟,“你要干嘛?”
宴栖迟垂着眼帘,额前细碎的发在眉目之间落下了阴影,看不清神色,语气凉了几分,略过第二个问题,直接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宴栖迟。”
真是一个好名字!这是谢森西下意识的想法。
在谢森西怔神之间,慕相弦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小公举,解释,“这是唐小姐的表哥,你闯了祸,这就是你对待受害者家人的态度?”
谢森西尴尬的摸摸鼻子,顿时觉得慕相弦在宴栖迟面前这么说他让他很掉面儿,似乎低人一头,气呼呼的剜了她一眼,就是不让开,觉得眼前这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对他来说很危险。
“无事,小孩子心性罢了,不必在意!”宴栖迟温声道。
谢小公举:“……”
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