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语调清浅,引人深思。
立竿见影,立马有一种王静心咄咄逼人之势。
在场之人原本对王静心投去的赞赏之意的眼神,微微流光一转,变了味道,多了几分探究。
慕相弦是谁?那可是众所周知安城的第一名媛,哪家教育孩子不以慕相弦为标准榜样,清清浅浅的一个反问,不得不引起在场之人深思,探究王静心此话为何意。
王静心暗自咬牙,面上还是一贯的的善解人意,楚楚一笑,动人心弦,“是啊!还请慕姐姐相让一番。”
得,直接从疏离的慕小姐一跃成为亲密的慕姐姐,以为演宫斗剧呢?
看好戏的唐宁衡眸光一闪,瞥了眼假笑的王静心,在心里补了一句。
唉!到哪里,都有作妖的白莲花,真是无聊!
唐宁衡无聊的摇摇头,好笑的睨了眼毫无动静的宴栖迟,见他悠然自得的看着台上的玉兰发簪,似有思忖之意,不禁好奇,难道这个普通的玉兰发簪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一千万拿下它!”
唐宁衡还在脑补这枚发簪是古代某位妃子的所持之物时,宴栖迟清雅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不可违抗的语气。
“啊?”一惊,疑惑的指着台上的发簪,问:“你要我拍下它!”
“嗯!”鼻腔里发出的简简单单的一句回应,却异常的肯定。
这回唐宁衡更加迷惑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要一个女人的发簪干什么?他又不是娘炮!
“我要送人!”依然的言简意赅,语调低沉清浅。
麻蛋!你送人,要我掏腰包,他又不是冤大头!
似乎猜到了唐宁衡的诽腹,转首一蹙,“回去,两倍给你!”
“好!直接进账!”谈感情伤钱,他最喜欢这干净利落的结算方式,多干脆!
……
慕相弦粲然一笑,“好说!”举牌子,“六百万!”
王静心见慕相弦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心里恨得要死,要说在安城她最讨厌谁?一定非王静怡和慕相弦。
前者,同父异母的妹妹,有着她羡慕的无上宠爱,后者,名声大好,压的她无人问津。
王静心一狠心,“八百万!”今天,她就让她尝一尝处处被人压制一头的滋味。
“……”
几秒钟后,见慕相弦没有动作,王静心里得意一笑,还没有来得及收敛起脸上得逞之意时,就听到前排座上,忽然传来一道狂傲不羁的男音,“一千万!”
静谧的大厅内,忽然响起的这道男音犹如重磅炸弹一般,瞬间鸦雀无声,砸的所有人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