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有等慕相弦反应,立刻把车窗给升了上去,发动车子,朝着慕相弦方才指的方向,飞速地行驶过去。
慕相弦表示很是不懂唐宁衡的行为,如果只是问路,大可以敲门询问,却偏偏在这等了半个多小时。
而且慕相弦大概可以感觉到,后座似乎还坐了一个人,只是既然人家不愿露面,慕相弦也没有必要强求别人。
不过这个开车的人还真是奇怪!
目送车子完全消失,才转身看向李管,却见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车消失的方向。
“李叔,回去休息吧!”慕相弦走回家门,提醒着李管家。
“哎,好!”
李管家又看了眼车子消失的方向,有点不放心地走进家门,看了眼慕相弦上楼的背影,又给保镖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好好保护大小姐和大少爷,方才回屋休息。
自从慕相弦父母去世,李管家对于慕相弦姐弟俩的安全就格外注意。他总感觉老爷太太的死没有那么容易,却又没有任何线索查询。
对于老爷太太留下的一双儿女,李管家可是格外上心。
满心以为在美女面前留下好印象以便有机会下次搭讪的唐宁衡,却不知道已经在慕相弦心里留下“奇怪”这一印象。
车一直开出别墅区,才缓缓停下。
刚一挺稳车,唐宁衡瞪着妖媚的桃花眼隐在后座的晏栖迟,不满的嚷嚷着,“喂!晏公子,晏大少,晏总,您今天什么意思?让我在美女面前如此丢脸,你是不是故意的?”
还处在怔愣状态的晏栖迟,并没有听到唐宁衡的抱怨,但却被他打断了思绪。自从进入别墅区,晏栖迟一直紧握的手掌,在此时才慢慢松开。
路灯透过车窗照射在晏栖迟张开的手掌上,白皙的手掌印着指甲印,有的甚至已经泣出滴滴血红血珠。
由此可见,一定使用了很大的力气在手掌上,才会如此。
一直没有等到晏栖迟回复的唐宁衡,好奇地探过身子去看晏栖迟到底怎么了。
他总有一种感觉,现在的晏栖迟地情绪不太对,这是相处二十多年来对他的了解。
随着晏栖迟地目光定在手掌上,惊讶地“呀”了一声,连忙拿出车里的医药箱,爬到后座,也不顾晏栖迟的不准近身的原则,快速的给晏栖迟受伤的手包扎。
晏栖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发现唐宁衡俊脸上的担心,微微勾了勾淡唇,笑的雅致温润,“没事,不用麻烦。”
听到晏栖迟无所谓的话,又看了一眼他苍白无力,却依然清冷淡然风轻云淡的模样,立马炸毛了,这次似乎真的生气了,“什么没事,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到底怎么了?”
天天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真的让人很不喜欢!
唐宁衡问完,又想了想今天一晚上晏栖迟的奇怪的举动,他也不傻,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点,平复一下情绪,带着疑问却又肯定语气问:“和慕相弦有关?”
看到晏栖迟似乎又要否定时,急忙打断他的话,“不要说没有,你说要来这边看看,却也不见你有事!反而还一直停在人家慕家门口,盯着人家阳台看,要不是知道你不认识慕大小姐,对女人不感兴趣,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要不然,你为什么在那看着人家的阳台半个多小时?眼睛也不眨一下,还不准我说话。更可恶的是明明是你的主意,最后被抓包的却是我!害得我堂堂唐家大少爷在安城第一美女第一名媛面前,变成一个不怀好意的人!
要不是我机智,说不定人家就叫保安了,真是丢死人了,从来没有这么丢过人!”
唐宁衡由刚开始的关心到讨伐晏栖迟,再到最后的委屈诉苦,主题完全跑偏,拉都拉不回来。
晏栖迟听着唐宁衡一口气说完,几乎不带喘气的,无奈地捏了捏舒朗雅致的眉角,倚靠在后座上休息,没有理会唐宁衡的长篇大论,凤眸轻轻地睨向唐宁衡,嘴角微勾,“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你懂得!”说完轻轻地闭上眼睛,掩盖住了眼底的一片深沉的冷意。
这不软不硬的一句话成功让唐宁衡立即说不出话了,警告意味十足啊!
麻蛋,今天真是见鬼了!
不仅看到了百年难得一笑的宴狐狸重新展露笑颜,还遭到其威胁警告,真是哔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