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脉,虽然也姓朱,但是并非朱粲的血脉。”
倒是有人深知内情,言语之中带着几分叹息。
“此一脉其实乃是前朝元老伍氏一脉的后人,只不过炀帝暴虐,被当时的伍氏后人直言其错后,直接就要灭了这一族。”
“为了自保,伍氏一脉不得已起兵反抗,当年他们一脉对朱粲有恩,在兵败之后,朱粲就收留了伍氏的后人,改名为‘朱登’,这也是为何历代这一脉会有一人必须名叫‘朱登’的原因。”
听到这话,那江南之地的月境修行心中的杀意才渐渐散去一些。
“哼,一丘之貉!”
“这一脉,保留朱氏之名,就是其心可诛!”
当年朱粲领军大败,肆虐江南江淮等地,可谓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要知道当时天下可谓是气候极佳,可是这些乱军不事生产,且破坏农业,直接搞出了大饥荒。
可以说这些地方的人,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提起这个禽兽,依旧是恨不得扒皮抽筋,灭其苗裔。
这个朱登无论是什么理由,继承了朱氏之名,那就要承担这份滔天的业力恨意。
更别说,很明显这个朱登学的就是朱粲那一脉,迦楼罗王的佛门外道之法!
江南,江淮两地,如今佛家传教依旧无用,极少可见寺庙,多为道观,便是因为朱粲此人留下的滔天恶名。
到了今日,依旧是让人咬牙切齿,连带着佛家亦是被打入了谷底。
更何况,朱粲当年嗜好食人,未必没有这一脉外道之法的缘故。
只可惜,当文庙的存在出手,想要探查其中的隐秘之时,朱粲本人已经身死,甚至就连神魂都破碎,阴间都找不到他的魂灵。
现在有些时候想起来,都令人觉得古怪。
...
那自称‘江淮朱登’的巨汉,不理会周围诸多异样的眼神,太多类似的情绪,他早已经不在意。
只是目光如炬,好似两道神光射出,向着赵天生而去。
“还请天生掌祀...赐教!”
话音方落,他手中亦是显出了江淮之地的府运之争的代表,如果湘府是飞凤刃,那么他手里的便是一支看上去,宛如酒杯般的小碗,用一种极为特殊的禽鸟的蛋壳,雕琢而成的碗!
盛放汤羹的...荷叶涌泉碗!
此碗一出,赵天生手中的飞凤刃,也好似被唤醒一般,微微一颤,双方的气运顿时交错。
刹那间,两人的澎湃气息,便已经再难克制。
在天地之中,彷佛风暴交汇一般,猛地撞击起来。
元气崩裂,旱地雷鸣!
‘咔擦!’
“那就...”
“请朱兄指教!”
一步跨出,赵天生神色之中弥漫着一股难掩的兴奋,那是一种久违的...
见猎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