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送信往云鸾,三馆七流派,未起兵械,便服宋柴薪?(2 / 2)梦尽春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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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年老体衰到了极致,没几年好活。

终归,也是一位曾经跺一跺脚,就能叫满城高人,难以忽视的人物!

接到了消息?

接到什么消息?

想起他背后的势力...

宁长风与方藏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惊色。

“邵阳山里,有一位不大不小的人物,曾告知我。”

“这位‘镇守’,与他关系匪浅,叫我庇着他几分,待到他腾出空来,就与这位镇守好生‘叙叙旧’。”

“所以...”

“哪怕这位态度如此刚硬,我邵阳武馆,还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

“呵呵,两位这么多年盘踞演武街,开馆收徒,也算是赚的盆满钵满了,倒不如听我一言,就遂了这位镇守的意思,收收手,服个软,如何?”

“这样一来,”

“大家面子上虽有些损失,但日子总能过得下去不是。”

邵阳山...

里面的第三步人物,都要卖这位一个面子?

是哪位大人物?

宁长风与方藏心中一凛。

需知道,前代镇守未落马前,是与眼前这位穿一条裤子的,还隐隐以他马首是瞻。

与妖魔合作,是官府的镇守、兵马司主干的大头,连带着那两家豪族。

可真要算起来...

外头的黑山妖魔府,毕竟只是未成气候,不算一方妖魔主,虽比他们都要强势,可放在外头,也不值一提!

那占据黑山外几个山头的大妖魔们,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做事从来没有越过‘界’,不然早就惹来第三步剿杀了。

裴方蟾,毕竟是曾经就差一步,便踏入‘邵阳山’核心的存在。

他的人脉,就算离去,也比他们二人要厚实。

听完这话,

“既然有邵阳山的高人认可此子...”

“那么,吃点亏就吃点吧。”

“毕竟是官府的地盘,忍就忍了,似他这等天骄,又能盘踞几年?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闯出黑山去了。”

“而且...”

“妖魔可不似我等,行事这么顾及,说不定就出了意外呢?”

“罢了罢了。”

“不逞一时意气,方为长久之道。”

想起梁龙尉、段南天的前车之鉴,说到底,还是有些心里打怵的。

松了口气的宁长风,与隐有不甘的方藏,面面相觑,互相打着圆场。

三人的意志。

便决定了三馆七流派的意志。

于是,

演武街‘十大豪强’,连兵械都未斗上一场,就这么偃旗息鼓。

为何别人常常说道,背景大过天?

因为,

这,就是背景!

只不过...

或许黑山镇守‘宋柴薪’本人,不愿意接受来自这份背景主人的‘馈赠’。

然而,那就是后话了。

...

一夜风停雨歇。

早清过去,大日高挂悬空。

头顶烈阳,脚踏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随着那位年轻镇守褪去绯衣,着一身干练劲装,将长发簪起,英姿勃发,步履不急不缓,踏入这一条武街之时...

还未迈步走进,忽得抬头,

却见那梁柱之上,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一道‘白布’,叫来往过路之人,无不醒目。

其上,漆黑的笔墨蘸着几个寥寥大字,赫然写道:

“宋镇守年少有为,手腕强劲,斩奸徒,扫陈腐,实为梧桐府百年难见的官府天骄。”

“邵阳、玄都、剑脊武馆,年轻一辈,无人出得其右,江湖规矩江湖了,但差距实在过大,拳术‘意境尽头’,足可一府占鳌头,何况区区小城?”

“三馆七流派,愿奉宋镇守为黑山年轻一代的‘武夫龙头’。”

“从此东街,每收徒收金,皆奉官府‘三成’,以作上供!”

宋柴薪挑了挑眉,看着苍劲有力,无法叫人忽视的大字。

又往里瞅了眼,

便看见了一堆怒气冲冲,写满了一脸不服的武馆子弟,不时往着此地望来,双拳捏紧,却不敢有分毫异动,不由笑了:

“这般上道?”

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既然如此...

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全然没有在意那白布上书写的种种‘年轻’等挽尊字迹。

自顾自的,宋柴薪挥手一扬,两侧由郑子桢带头的差役佩刀,雷厉风行,便‘唰唰’的走了出来。

“看到了没?”

指着那张白布,宋柴薪笑意吟吟:

“武夫向来好勇斗狠,秩序颇难管理。”

“但既然演武街,愿意低头在官府的‘规矩’下...”

“那么本镇守觉得,衙司也应设个驻地,就由...嗯...”

看到了郑子桢努力挺胸的身影,宋柴薪伸出手指,随意一点:

“就你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演武街’差役班头,负责告诉他们,咱们黑山的规矩!”

“犯了法,就要罚!”

嘎吱嘎吱!

气血澎湃,捏骨之声,从不远处响起,叫本来红光满面,因为升官一脸喜色的郑子桢,身子不自觉地,又打摆了起来。

他真的能管得了这些年轻气盛的武夫吗...

一夜之前,还不过只是看守城门的小差役,心里打着寒颤。

但这时候,一道手掌,往他肩部重重一拍。

宋柴薪露出了微笑,指着里面:

“你只管去。”

“剩下的,自有本镇守在。”

“我还怕他们不犯法呢,不然怎么立威?”

“要想升官发财,就往里面进。”

“当然...”

“你要是贪生怕死。”

“便当我没说。”

低着头的郑子桢,原本心里有些打鼓。

但听完宋柴薪的话,想起他一夜一日的事迹,以及自己好不容易,拜帖信函全送了个遍,要是就这么折返了...

脸面和前途,不就都丢尽了吗?

左右挨打了,还能回去叫冤屈,怕什么,还能把命丢了不成。

和前途比起来...

不值一提!

干了!

或许,

此后的数十年。

每当想起今天与昨天的决定。

郑子桢都会无比庆幸。

相比已经逐渐老去的陈昭,他还尚且年轻,还有着无限可能。

有时候,往往向前一小步。

或许,就能走出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也说之不定。

...

此时,

云雾缭绕,曾叫十五岁的宋柴薪说过,‘三十年后,此山见我当低眉’的云鸾山!

因为一纸玉符灵信。

也算是掀起了一阵...

不大不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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