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啊。”

“别，三哥，说正事，那个谭宁的前妻，对是前妻，今天上午手续办完了，她过来找你了，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留了一个宾馆的电话，让你有时间给她回复一个电话。”

关昊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随手拿起电话旁边放着的笔，记录在旁边的台式日历上宾馆信息和电话。

早课上完，他继续睡，那娘俩起来经营服装店，要不说再厉害的耕牛，你也只是劳作者，土地才是最终的受益者。

再累，人家是得到滋润后的精神奕奕，关昊这里身体再好，还是感觉到疲乏，补一觉才舒舒服服。

………………

城区一家新开的合资酒店。

一楼大厅一侧的咖啡厅。

关昊看着面前这个给人感觉似乎很平静的女人：“在火车上跑那么快，现在知道我是何许人也了，不应该跑得更快吗？”

汪春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她知道自己可以很小资，但现在似乎任何形态的自己，都显得那么弱小可怜，哪怕曾经在昨天有过那般辉煌的战绩。

“不重要了，我只是知道了关先生有很多生意和产业，我很擅长资产和人员管理，如果关先生有需要，我相信自己会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甚至可以是最佳选择。”

到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关昊喝咖啡不会品，速溶咖啡的选手，过去那都是牛饮，苦中带甜，现在也一样，不像是很多人没喝过咖啡喝不惯，他单纯就是习惯问题。

“我和谭处关系还可以。”

“我帮你工作三年，再帮你培养一个不错的管理者，你自己选好人，我帮你培养。交换条件，让这个谭宁身败名裂。”

“现在已经是了啊。”

“不够。他还是钢厂保卫处的处长，就算调走闲置一段时间，级别不会变，三两年后，还是会重新出来工作。”

关昊看着对方，女人啊，狠起来真的是不顾一切。

“我暂时还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少生意，即便都是见不得光的，只要不是直接触犯规则，我给你个人担任理财师也可以，捋顺你的所有赚钱项目，归纳一个完整的体系。一个谭宁，如果关先生你愿意，并不难，换来我的工作，最终你肯定不会后悔。”

爽快的人，没提一句别的，我的价值，换你的出手，我根本不去考虑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考虑你们会否有位置重叠的天然敌人身份，我只拿出属于我的代价，换取你为了我去做这件事，不管其中几分为莪，我只看结果。

关昊想的更多一些，看的也更远一些，沉思片刻：“给我更多他的资料。”

汪春雨直接将手边的一个档案袋递给他：“如果关先生对我有所不信任，也可以调查我，关于这三年时间，我们可以签署一个保密协议，不管我看到你的多少东西，泄露一点，你来找我。”

关昊哼笑一声：“汪女士，我承认你的提议打动我了，但有一个问题，是你没考虑过，还是觉得我可以跟你一样幼稚？”

汪春雨沉默半晌：“三年后，我给你一个合格的财产管理者，至于人员管理，看其天赋。如果关先生不放心，我可以离开华夏，我相信关先生如果担心我知道的太多，应该不会吝啬多给我一点报酬，我会去欧洲一个国家定居，买一个房子，找一份不太忙的工作，带我父母颐养天年。”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碍于关昊的身份，她总觉得不太可能。

如果他有着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那自己这提议算什么，脑残行为吗？还是自投罗网的行为？

“放心吧，没有你想的那么黑暗，这件事我应了，我会在省城和顺古镇都给你安排住所，嗯，给你配台车配个司机，至于徒弟，嗯，明天我让她找你。”

除了北边的生意，关昊还真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实际对于汪春雨这样的人才而言，管理关昊剩下这一摊，可称得上是真正的大材小用，先用着吧，也让孙晓芳先跟着学一学。

至于谭宁？

关昊不觉得自己是坏人，却也从未标榜自己是好人。

自己在特勤支队的路，差不多到头了，接下来就是水磨工夫了，三年五年都是它，甚至还有可能在省‘亭’内部流转，他不喜欢，且那个位置也太聚光灯下了，不适合他。

那如果要回来，钢厂是不是最佳选择？

如果恰好这里还有一个位置，会不会更合适？

正处长做不到，那以副处临时主持工作呢？

野心很大，看起来也很难实现，但有些时候，恰好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止是谭宁这边，在钢厂最近还有一件特别窝火的事情——激进刚愎自用的第一副厂长宫海涛，给钢厂挖了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