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几个人连连道歉认错。
今晚邹昌在,正跟几个朋友在办公室内喝酒,谁能想到这游戏城能这么赚钱,关键是它能够光天化日,关键是它没有门槛。生意好了,他也乐得多在这里停留,愿意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大本营。
好玩的人很多很多,有些是没门路,有些是没胆量,有些是没钱壮胆。更有担心让人骗入局的心思,而游戏机,这时候还没有人算不过机器的认知,总觉得机器是固定的,是能够抓到一定规律的,是可以在有心算无心之下,渐渐取得优势的。
我没有钱,今天三十块钱,我有走进这游戏厅的勇气,可若是之前古志勇宾馆上的牌局,你兜里不揣個三两千,即便有朋友带你去,你也没有那个底气走进去玩一玩。
在这游戏城,你不会成为焦点,哪怕你不玩,随处转转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买上五块钱的游戏币,可以尝试着去跟机器算计一下。
这也使得游戏城的客户群体覆盖面非常大,尤其是一些小年轻无业游民,兜里有两个钱,都送到这里了,想着赢的人到最后结果往往都是输。
赚钱啊,赚疯了,甚至一度当前这个游戏城,都成为了邹昌这么一个大哥的收入主体,其它一些乱七八糟零七八碎的收益,如今都有点看不上眼了,不会放很多的精力在那边,交给下面的一些兄弟去负责,也算是给了兄弟们一些机会。
游戏城偶有一些小范围的抢钱事件,他也不是没听说过,没当回事,你在我这玩,我管你,出了我这门,那是你自己的事。
可今天当着关昊的面,他挺生气的,伸手给了那几个小年轻一顿大比兜子,这不是给自己丢脸吗?什么玩意儿,上眼药也没你们这么上的。
关昊也没说什么,自己花钱,在一台扑克机上分,不要钱没感觉,我万一赢了也就不好意思带走,昌哥你喝你的酒,我就是今天不困,过来转一转。
尽管有些微醺了,邹昌哪里还有继续喝酒的心思,跟几个朋友聊了聊,让人带着他们去顺古镇的洗浴玩,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束了这一次的酒局。
关昊还真就是过来玩玩,尽管也没有多少胜负心,可周遭的玩家有啊,大家互相聊聊‘局面’,比倍搏大小的时候,邻座之类的互相研究研究什么彩虹面,出了四条、黄金小顺之类的,很多人都是双比倍,然后拍大小,很多时候是能够吸引周遭的视线关注的。
喜欢的就是这氛围,尤其是几年后还有最新款的‘连线’扑克机,十几台甚至二十几台走一个总程序,累积彩金,某一台要是出现了五张牌是AAAKK,会将彩金拉下来到自己机器里,这多少沾点别人填坑我捞金的意思,每一个坐下来玩的,都觉得自己是有可能捞金的那一个。
热闹,且有一定的玩法,不似水果机和大转盘的动物乐园之类的,那纯就是博彩模式,可玩性,不如扑克机麻将机大,也就是现在没有‘满贯财神’的麻将机,不然关昊会很有兴趣坐下来随意的玩一玩,不求输赢,胡牌满贯之后,可进入大满贯模式,给出的起手牌都是最大翻倍的牌,诸如什么九莲宝灯、大喜事、绿一色、孔雀东南飞之类的牌型,玩着有趣味。
玩着玩着,跟旁边的人能浅聊几句,不需要认识,互相递支烟之类的,这会让你即便熬夜在这玩,不会觉得一个人孤单,身旁会有很多人陪着你的感觉。
凌晨一点,游戏城内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一群群的小丫头,拿着钥匙给一台台机器上分,然后将收到的现金交给收银台。
关昊扫了一眼,这生意,正儿八经有几年黄金时光,尽管自己可能推动了松城博彩游戏机的进程,但这东西似乎是全国一盘棋,只要没有从上至下的正式下达明文禁止,这边还撑得住,不会有什么问题,至多低调一点。
一瓶胶瓶的冰镇可口可乐,一支华子,明显看得出是稍微洗了把脸醒了醒酒的邹昌,坐在了关昊旁边的位置,也让人上了点分,陪着他一起玩。
旁边这机器,刚刚出了一个‘四条’,双比倍搏大小,一击击中,比倍破财,爆机,拿走了爆机奖额外的五块钱,常在这玩的都会观察,哪台机器输钱输多了,他们会等着机会。
类似这台是玩家赢钱走的,但凡有选择,都不太会靠近。
而像是邹昌这种,亦或是新来的不知道情况随便找台机器,在这些蹲守的玩家眼里,他们都是填坑的,刚有人赢钱走,机器肯定要吃分,如果你填个几十块钱玩不动了起来走了,我去坐下来,说不定能赢点。
发明这些游戏机的人,在关昊心中绝对称得上是天才。
光是翻动扑克牌组合成为特殊牌型去赢得积分,那只能是一种玩法,而带有比倍的模式,则让整个可玩程度大幅度增加。随之而来的,是博彩金额的快速流失和快速增加,都足以刺激到每一个玩家的肾上腺素,让其沉浸在这游戏机制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