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乐园摆放在了还有火炕的东屋地面,西屋除了给水果机留下更为宽敞的地方适合多人押注,剩下的机器并排贴着墙壁摆放在水泥地上。
先领着司机和随车的技术工吃饭,一顿热滚滚的香肉火锅,吃的对方非常满意,安排镇子里的旅馆让司机住下,技术工是带着命令来的,很用心,吃过饭表示连夜安装调试。
饮料,水果,上档次的香烟,关昊完全不吝啬花销。
乔冬荣洗水果,切盘,外屋地东西屋的灶坑烧热乎的,天气暖了,晚上还是略有凉意,尤其是农村平方,不烧点火,屋里会透着阴凉。
当天晚上,不仅关锐留了下来死活不走,关老蔫和关旭,也都在一旁盯着,在人家教关昊的时候,也跟着听跟着学,可能动电烙铁的焊点焊接不行,可能机器的调试不好学,但基本的操作还是都学会了。
所有机器都调试安装完毕,开机,关锐上前试玩。
“关先生,都是按照我们那边的标准难度设计的,如果你想要调整难度,看顾客的情况。”
点上一支烟,喝了一口可乐,在火炕上坐下,伸伸腰直直腰,对方只是确认了关昊会进行几台押注机器的调试,比起对打、通关类的普通街机,难度高低,无非也就是顾客体验感和一天收益的多寡,有人一个游戏币可以玩几十分钟,有人三五分钟,这个如何调控问题差异都不大。
关键就是这几台押注机器,这东西等于是将牌局,从人对人,改变成为机器对人。
在南边,一经问世便风靡市场,好多人都跑来跟机器进行博弈,输赢之大小,不懂的人听到都不敢相信。
现在就看这位关先生如何选择了,他还等着人家询问,自己以经验传授,结果对方并没有去需求经验传授,客客气气送到旅店。
如何清零数据,如何清零积分,如何进行难度的调整,大体上有一個标准,十吐几相对比较清晰明了。
大体上,如果输个一百块,能够机器反馈出多少的奖金出来,这个比例是固定的,但跨度是不确定的,有时候可能吃个一二百块就吐出相应比例,有时候连着五六百吃下去就是不吐,所有人都输,下一个人没输,直接中了一二百块也不是没有的事。
关昊抽了一支烟,所有押注的机器,麻将机扑克机水果机和这大的转盘动物乐园,他都大体设置到了十吐七、十吐六这个范畴。
人跟机器斗,难赢,多数都是输,极少数赢,但有一点是最吸引人的,那就是所有的玩家,都会有一种我能够差不多看出机器规律的认知,玩的时间越长,研究的越透,套路也就越多。
我懂了,而赢的就是这些自认为懂的人。
这种模式,人来人往,不是固定的玩家,散客输的更多,而那些自诩研究透的,找空档抓机会,只要庄家吃的比例不是特别高,让他们感觉到‘有口儿’,这些老玩家,还是能够得到一些收益,总体而言不一定赢,但在过程中体验到的乐趣是无穷的。
花钱玩,乐趣无穷。
关昊拿着崭新的游戏币去投,后来拿着钥匙直接按着上分,不到二十分钟就没什么兴趣了。
不花钱,玩法单一,输与赢都只是数字,你不花钱,下手押注的时候也会毫无轻重,输了继续上分,赢了没什么感觉。
魔力就在于此。
我一个人凑不上牌搭子,怎么办,来这玩会儿,通过机器跟机器以及周遭的人一起斗智斗勇,也是一种乐趣。
先是水果机,八个押注选项,中奖比例从左往右依次从大到小,肯定是小比例出的多,那就看你怎么押,有人赢就有人输,一台机器周遭围上七八个人很正常,很容易就让人升起一种认知,我这是在与人斗。
与人斗,其乐无穷。
玩家搭配,不需要你自己找,也不需要担心找来的人有没有牌品,中间还有一个游戏厅老板呢,人家开这厅子,势必要对一些事情负责。
钢厂子弟生活宽裕,关昊定了一块钱五个游戏币的价格,五毛钱两个。够二十五个游戏币,可以到老板处兑换五块钱,以此向上类推。
没有营业执照这种事,什么公家游戏厅,什么地下游戏厅。
这些东西在城区相对严格一些,在这郊区的顺古镇,如果不是因为钢厂的缘故,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郊县小镇,省道从顺古镇另一侧穿过,除了有一个不宽的道路接壤,基本上来往的车辆也不会跟顺古镇发生什么交集,还是生活在村庄镇店的小圈子里。
关昊专门找顺古镇所里的捕快张峰问过了,包括蔡光明和城区所里的汪大海,游戏厅这东西如今逐渐开的多了起来,所谓的执照目前也没办法完全界定,地下也就是没有任何营业手续的黑游戏厅,城区也不少。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好说话,没人不好说话,最为浅显的道理。
关昊没有去找许强或是段国伟,这种事先不说欠人情好不好,也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