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山后,柴兵瞅着胳膊袖子,无奈道:“完犊子啦,等回去你三嫂又得说我,诶呀……兄弟,你这屁蛋子咋还刮个口子捏?哈哈…”
“诶我艹!没露腚吧?”
“那倒没有,里面还一件呢。”
徐宁转身扭头向后瞅,幸好屁蛋子上的口子不大,否则哪怕缝上也得往里灌风。
“等回去让你三嫂缝上,她手艺活不错。”
“那不用,我自个缝……”
徐宁想婉拒,这玩应虽说没啥害臊的,但他跟三嫂也非亲带故啊,让人给缝棉裤算咋回事啊。
“诶呀,没事,给我缝前儿顺带手的事儿。赶紧走吧,天都要黑了。”
柴兵说完,没给徐宁反驳的机会,便拽开车门钻进车内,而徐宁三人也坐上副驾。
随即两辆东风卡车,晃晃悠悠地朝着望兴村驶去。
进入望兴,两辆车就分开了,柴兵载着徐宁仨人和狗帮直接回柴家,梁子则拉着三头野猪去了村部,找柴绍泡称。
今天这三头野猪,老母猪243斤、俩即将成年的黄毛子306斤。
三人拢共挣了54块9毛,也不善了。
一天挣工人一月工资,不比搁家呆着强啊?
回到柴家,柴良玉挺惊讶,他瞅着徐宁一个劲夸,说他是真稳当了,没刚来望兴那股闯劲了。
徐宁知道柴良玉这是在激他呢,他就没当回事。
倒不是他没了闯劲,而是身旁有柴兵和四个小伙跟着呢。
前个去猎猪群遇着仨虎,四人狼狈而归。
虽说给柴兵平安领回家了,但柴良玉是当爹的,他心里可能没埋怨吗?
换做谁心里不得嘀咕:啊,你是手把挺硬,明知山有虎,还往哪嘎去。
但我儿子可没打过围啊,我给他拉扯这么大,刚娶完媳妇添仨孩子,容易吗?真要出点啥事咋整……
徐宁也知道柴良玉不好意思说他,若是搁家里,老妈老爸早就抄笤帚疙瘩来场混合双打了。
咋可能让他平安无事睡到第二天早晨九点多钟。
有那么一瞬,徐宁的想法很危险,因为他想到了徐春林作妖的画面,那日他和徐春林作妖那股劲儿差啥?啥都不差,这就做实随根儿了!
晚间黑,柴绍回来给他报了今个泡称的数字,徐宁心算一遍,他幺麽搁望兴还得打一阵子。
因为野猪肉缺口差不多一半,柴良玉还想要黑瞎子肉,老闫和老李也要鹿肉和狍子肉。
他寻思等将野猪肉凑齐,他就领着王虎和李福强去山上转悠转悠,兴许能找着黑瞎子仓。
至于鹿、狍子,这玩应得遇,虽说徐宁知道它们的习性,但他对这片的山不熟悉啊。
用王彪的话说就是:瞎子提灯,净特么抓瞎。
况且望兴找他来打牲口是秘密进行,周围几个村都不知道,更不能去找向导,因为找了就得招祸。
晚间吃完饭,三嫂给柴兵棉袄打补丁,顺带手给徐宁、王虎和李福强的棉袄棉裤也缝上了。
三嫂手艺是巧,徐宁嘴甜像抹了蜜似的,给三嫂夸的脸蛋通红。
而三嫂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的手闷子,便说:“这手闷子手艺也巧啊,做的挺好看捏。”
徐宁故作腼腆,王虎搁旁边说,“这是我未来二嫂送的。”
三嫂一愣点着头,便开始唠起八卦来了。
柴兵搁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瞅眼徐宁,心想这兄弟刚接触前,没寻思那么牲口啊。
咋有人稀罕还躲呢?
众人唠到八点多钟,便各自回屋睡觉了。
翌日,徐宁、柴兵等人再次上山。
先去收了灌木林里的套子,他们收回46个套子,只套着六只跳猫子,连山鸡的毛都没瞅着。
山鸡这玩应灵性,能飞能跑,有点风吹草动,它们就会被惊走,所以不放诱饵是很难套着的。
没啥失望的,六只跳猫子也值不少钱呢。
这日,狗帮先遇头落单的老母猪,将其轻松拿下。
没等吃晌午饭呢,青狼再次开哐,直奔出四五里地,才和狗帮圈住一窝野猪。
狗帮将两头母猪定死窝,柴兵冲上前去使侵刀挨个连扎三刀,将其迅速放血毙命。
而徐宁、李福强则使枪搂死两头黄毛子和一头刨卵子。
这刨卵子给花熊后腿挑个道子,幸好刨卵子个头小,獠牙不长,否则非得给花熊腿挑废了。
这场仗,柴兵是打爽了,他连轧两头老母猪顿时意气风发,走路时都带着风。
待回望兴,将6头猪一泡称,拢共才1080斤!
刚泡完称,柴绍就联络人,将猪肉分发了下去。
他是村支书,得讲究个公平公正,否则必然有闲话刺耳。
所以分肉时候,多半是肥瘦两掺。
但是,野猪身上没多少肥肉,瘦肉更多一些,所以柴绍就将刨卵子身上的肥肉割下来掺和到肉堆里。
正当他搁村部分肉呢,村部门口就停下一辆摩托车。
这摩托车全身红色,绰号叫大炮,型号则是幸福牌250……
驾驶摩托车的人跨下车,便朝着村部里头走。
瞅见屋里地上均匀分布着一袋袋野猪肉,他有些羡慕的点点头。
柴绍瞅见来人一愣,随即招呼道:“诶妈呀,老黄,你咋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