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二儿子,还真有这本事!两枪钉死俩狍子,昨个使大锤抡死刨卵子兴许不是巧合。
刘丽珍翻了翻狍子和猪肉,一瞅没多点玩应,就问咋回事。
王虎就把徐宁使心眼,要圈拢老常家剩下的仨狗崽子的事给说了,却隐去了半道给孟瘸子狍子腿的事。
刘丽珍听闻,没好气的说:“这心眼子都使旁的地方了,你要用到正地方,我用得着这么操心么!”
徐宁无奈笑说:“妈啊,往后你看我咋表现就完了,指定不能让你再操心了。”
刘丽珍皱眉问:“你昨天不是拿钱买狗崽了么,这咋还要买啊?”
“老常家有五条狗崽子,俩条是常大年的,昨天买的是这两条。今個要圈拢的是常大年留给许炮的仨狗崽子。”
刘丽珍有点发懵,其实她也懒得管这事,在她心里只要徐宁能改好,不耍不浪,那他想干啥都会由着他。
徐宁越说越上头,搂着老妈肩膀,夸下海口:“这五条狗崽子是咱庆安最猛的两条狗,青狼和黑狼配出来的,等我圈拢到手拖一拖,肯定能成为庆安第一狗帮!”
“到时候你就等着享福吧,想吃啥,儿子上山给你打!”
刘丽珍心里一阵舒坦,惊喜交加。
但瞅着徐宁这嘚瑟样,就不舒服了。
“我想吃红烧熊掌,咋地,你能打回来啊?”
“那咋不能呢,等我有空给你打回来个黑瞎子,咱也整个黑瞎子宴!”
刘丽珍闻言一慌,紧忙拉着徐宁道:“诶呀,可不兴去照量黑瞎子,那玩应你爸和你二叔都不咋敢比量呢。”
“嗯呐,妈,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刘丽珍点头疑问:“那你要买剩下仨狗崽,那不得老贵了?钱够不?”
徐宁咧嘴一乐,“不贵,我有招儿。”
“可别瞎嘚瑟啊。”
说罢,刘丽珍就让王虎去喊韩凤娇过来帮忙烀肉。
待韩凤娇过来,两人就开始在外屋地忙活。
狍子肉基本没肥膘,大多是瘦肉,有温暖脾胃、强心润肺、利湿壮阳等功效。
味道类似牛肉,处理狍子肉必须要泡血水,或是凉水下锅焯遍水,否则会有一股异腥味。
李福强搁屋里喝点茶水卷颗烟就要走,刘丽珍极力留他搁这吃。
但他婉拒了,说刚跟杨淑华缓和关系,这不得回家赶紧溜须拍马啊。
刘丽珍闻言没再挽留,而徐宁也没招,就让他多拿点狍子肉走了。
四点多钟。
徐凤放学刚回来,家里就乱了起来。
她本想找徐宁显摆她画的图画,可来到东厢房却发现徐宁正在睡觉。
害得她一片赤心被泼了冷水,只好瘪嘴回屋生闷气去了。
待徐春林、徐龙下班回来,小丫头再次生龙活虎。
因为徐春林对她是真惯着,待听说徐宁搁东厢房睡觉,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兔崽子不是上山了么?咋搁家睡觉呢?”
徐春林和徐龙刚回来就被徐凤缠住,都没来得及听刘丽珍说徐宁搁上山的事。
所以,他匆匆走到外屋地,没好气的问刘丽珍。
刘丽珍转头瞅着他,冷嘲道:“诶呀,你可消停点吧,我儿子可不像旁人,大早上摸黑上山,晚间再摸黑回来。我儿子上山打着俩狍子和头老母猪,三点来钟就回来了,累了就歇会呗,咋地?”
徐春林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却听到徐宁打着仨牲口,一愣道:“打着俩狍子和头老母猪?”
刘丽珍歪嘴笑,指着锅道:“那你寻思锅里呼的是啥啊。”
徐春林眨巴着眼睛,瞅着有点不对劲,“净搁哪嘎达吹牛比,你知道俩狍子和头老母猪得出多少肉么?一锅就呼下了?”
刘丽珍翻着眼皮,“不信拉到,且这嘎达,别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