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刚刚还在说话的陈牧，因为何启云教授的这一句话。

也是突然陷入了短暂的僵硬。

如果是唯成绩论的话。

若是年级第一的他，都算是不学无术，那么同年级剩下的人呢？他固然可以否定曾经的自己。

却没有资格去否定，其他努力的同学。

感受到面前陈牧的安静。

何启云教授，“那时候我们这群老顽固，虽然不是很理解你这个年轻人喜欢玩的东西，却没有人认为你不学无术。”

陈牧除了一直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一个只属于医学的舒适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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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想的！”

等到事情不按照陈牧想象中的去发展，那时候陈牧的心境又会是什么模样的？

拿着筷子的手瞬间僵住，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师。

颇为无奈的继续开口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没吃呢？”

老师在知道他有心理疾病的情况下，依然还是认可他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愣是在自己的心中反复地告诉自己。

当年在考大学的时候，叛逆了那么一次。

可面对自己的手艺，何启云教授也少了些胃口。

陈牧：“……”

除了老头留下的那几个秘方。

陈牧：“！！！”

何启云教授：“……”

可那群实习医生也是人。

陈牧思考了片刻，还是开口道：“老师，我应该暂时不会离开海城大学，只要海城大学没有开除我。”

陈牧：“老师，我是个抑郁症患者。”

可又不是很确定。

眼前这货有心理疾病，才没有真的绷不住。

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看到何启云教授还算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虽然餐桌就在不远处。

他虽然千里迢迢的带到了海城，可在人民医院上班的时候，哪怕已经忙成了狗，偶尔还会有闲情雅致喝喝茶，或者出去转一转。

老师对他的印象到底如何。

坐下来喝一杯茶了。

“需要你上课，或者是完成一些医学相关的实践时，你一次都没有耽误过，甚至一直都是超额的学习和完成。”

何启云教授一直都没有怎么和陈牧聊过。

“而这，也是我的心理疾病，一直没有进展，甚至变得更糟糕的主要原因。”

桌子上摆放着的，仿佛并不是什么可口的饭菜。

听着老师说的话，陈牧只觉得自己好像在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变得清晰了。

不过……

“路边就算是有一坨屎，我都会好奇是什么味道。”

“也许你不觉得傅小翠老公的去世，这里面有属于你的责任，可对于自己不能继续在临床，你一直都是有遗憾的。”

怪不得陈牧在医科大上学的时候，这父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势同水火。

只是整个人有些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何启云。

可现在他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这些掰开了揉碎了，让陈牧一次性看清楚了。

“其他的时间，别说你穿铆钉的衣服，只要你没有耽误患者的医疗进度，哪怕是你去穿女装，我都不会觉得你有问题。”

动作突然僵硬。

平日里陈牧都是放在柜子里的，因为家里有猫，会弄坏掉。

陈牧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很多的事情都可以想在前面。

倒是真没想到。

陈牧的话还没有说完。

何启云教授，“可你也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他刚刚没有点出来的是。

“六十多岁，正式努力上进的年纪啊！”

就像是眼前的这套茶具。

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这些茶具。

这小子也是真的不嫌麻烦。

就被何启云教授无情的打断了，“小陈啊，你是真的认为，如果你离开海城大学的校医院以后，海城中医药大学的那群实习医生，会有很多人，愿意留在海城大学做校医吗？”

看到陈牧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手里的茶具，何启云教授笑道：“我真没有乱翻你的东西，你这茶具放置的位置，还是很明显的。”

也只不过是把自己的志愿，从中医药大学，改成了医科大。

老师对那些，应该也不怎么感兴趣就是了。何启云教授：“说回你吧，现在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吗？”

这一次。

就跟着老头，学习各种各样的药理。

何启云教授：“我做好了饭菜以后，想着晚上咱们爷俩可以在一起多说说话，就一直在等你，结果你倒好，一回来就和我们聊这么‘新鲜’的话题……”

诚然。

他想知道。

不得不说的是。

“抱歉……”看着自家老师一副快要疯掉的模样，陈牧倒是难得恶趣味的勾了勾唇。

“可是现在的你，却像是被一个名为医学的枷锁，困住了。”

这样的叛逆。

不自觉的陷入了迷茫。

他送给陈牧的这一整套毕业礼物，居然被这小子千里迢迢的，从帝都带到了海城这边来。

陈牧和何启云教授一人捧着一小碗饭，坐在餐桌前吃饭。

陈牧看着何启云的目光，反倒是有些一言难尽了。

何启云教授阅人无数。

何启云教授：“当年你眼中的自己，已经非常叛逆了，可逆也没有落下过任何的课题，没有错过需要你去面对的每一位患者。”

陈牧：“老师尽管用便是，我这屋子里，没有什么是您不能碰的。”

只要是人，就会有变故。

可这小子。

等待着从何启云这里，得到更多的答案。

而是一些“新鲜”的东西……

“但我们也都有在尽力改变，这一次海城中医药大学来的一些实习医生，也不是没有意愿想要留在海城大学校医院里的，我想帮着学校……”

陈牧：“我似乎明白老师你的意思了，我虽然一直标榜自己的心态很健康，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康复，可实际上我早就给自己画地为牢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