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

得了准话，陆擎这才安心。

梁罕试探的给于衡把脉，又检查了一番，眉头紧拧，呢喃：“怎会如此……”

“怎么可能……”

两名侍从紧跟床榻旁，见郎中皱着眉头却一直不吭声，心里紧张，忍不住追问，“怎么样了？”

陆行尧也有些紧张，不知道先人是如何施救的，看这郎中的样子，可别是出什么岔子了。

梁罕起身，没顾上两名侍从，冲着陆擎便跪了下来，“早前是小人过于自负，多有失言，还望前辈恕罪！”

方才还一副质疑陆擎的样子，转眼便向他下跪赔罪，郎中的态度变化说明了一切。

侍从喜极而泣，“扑通”两声，齐刷刷跪在地上，朝着陆擎就磕了个响头，“多谢陆老救治我家大人！”

那声响，给顾行昭吓的，着实是大礼：这还好不是跪我，不然得折多少年寿啊？

陆擎也被这磕头的声响吓了一跳，连忙示意陆行尧将人扶起来，“二位不必谢老夫。”

人不是自己救的，却都朝着自己跪，他这着实受不起，就算是要跪要谢，也该是对着他们陆家的老祖先才是。

梁罕的求知欲到达了顶峰，“敢问阁下是如何医治于大人的怪病？”

陆擎面有为难，虽然目睹了过程，但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先人把于衡开膛破肚了，倒腾了一番，又把肚子给缝回去了。

但开膛破肚的这种事又岂能随便说，先人敢开膛破肚，那是因为先人乃神明，有仙术。

凡人若是开膛破肚，那无异于杀人。

“其实老夫也没做什么，这全依赖于大人好福气，生存意志感动了苍天，才有此奇遇转机，老夫着实不敢冒领功劳。”

顾行昭差点笑喷，生存意志感动了苍天？

小老头还挺会鬼扯的。

陆擎自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但这话在郎中听来，却是他藏私，不愿将医术外传。

两名侍从以自家大人需要静养为由，将屋中闲杂人等请了出去。

等待于衡清醒期间，他们余光一直往陆擎那边瞟，心里又好奇又纳闷，方才陆老那话可算是证实了今日救治他家的大人的并非是他，而是神明。

可这陆家既有神明相助，又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但不管怎么说，证实了陆家确实有神明，那他们大人所求之事便容易多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顾行昭算了一下时间，刚想着这病人应该醒了才对，床榻上的于衡眼皮动了动，手指抖了两下，缓缓睁开了眼。

那两名贴身侍从第一时间叫唤：“醒了醒了！大人醒了！”

众人顿时都围了过来。

陆擎拄着拐杖，被孙子搀扶走来，见于衡果真醒了，他心中感叹，先人当真心善，他们陆家亏欠先人的，当真是数不清了。

尽管比印象中的要老了很多，于衡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陆擎，他脸色苍白，双眸却含泪，“恩师……”

他挣扎着要起身见礼，却给顾行昭吓得不轻，一把就给他用力摁回了床上！

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回去，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摁住。

见鬼了的于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