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的话,蔡贼危险分子,请大舅哥带走一万跟他去江陵,名义圣人都想好了——卫队。
合情,核理!
节度使仍由赵氏子担任——赵匡明。行政区划暂不调整,邓州升格防御使,以赵宠、阿摩难、窦彪、欧阳剑、符存审、阿史那应臣等禁军将领组成军府,领步骑15000人驻扎;征讨朱温的同时,给山东军上道保险绳,也为赵家人的安全提供保护伞。
赵匡凝走了,赵匡明能否镇住场子,尚属未知。若有贼厮图谋杀赵自立,先掂量掂量隔壁南阳的王师是不是废物。反之,圣人不在身边,若邓州军府有武夫心生腌臜,也得顾忌在襄阳的赵家。
完美!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今天了,真是从未预料到的画面。天子,天命之子也。危亡之君固然危险,但当具有一定优势,朝廷威望复振到了一个大概值,很多事就会很顺利。和军阀的兼并战争完全是两码事。换成某个强藩节度使,赵匡凝会归顺吗?在不使用武力仅靠政治交涉的情况下,能让成汭率土入朝吗。岭南、福建会输财吗。历史证明,不能。
“国家焕然,王政再兴,饮胜!”圣人端起酒樽。
“敢不辞,彩!”众人纷纷直身双手举杯。
“猪儿,昔在外舅府中养马侍剑,可想过未来?入朝两年多了,不知可如少年所愿?”
“臣与嗣源、存信等,或为阴山牧羊儿,或为家僮。幼时都是得过且过……夜深忽梦少年事,唉!蒙官家不嫌,略效犬马之劳,竟得子爵,实有惭愧。”扎猪温言道。当初一起玩耍的伙伴,如今也就自己和李嗣源、李存信混出了些名堂吧?
“乞祺,在横山给头人放羊的时候,是何滋味?”圣人又看向一将。峨冠博带,哪还有党项人的模样。
“不怕圣人及诸君见笑,那时整日盘算的都怎么吃饱饭。”没藏乞祺长叹了一口气。
“大哥在天水和吐蕃人斗法之时,可想过在长安宫做女御的阿妹?”
“彼时杂种满地,李茂贞连年侵犯秦州,臣领着部曲夹缝求生,朝不保夕……”赵服慨然道。
“符存审,送亲初来京师时,我看你每天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像谁欠了你钱。你在焦虑什么?觉得没前程?”
诸将哄堂大笑,符存审憋红了脸,连连摇头道:“那时是哀伤男女多死于非命,痛恨武夫没几个像人。跟了几个节度使,全是奸淫掳掠之辈,上了当…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也不知在忙个甚么,故而不悦…陛下是圣君…以前军中好友还有说要来为陛下效力的…臣不善言辞…”
圣人也听得失笑了,小符,你好青涩啊。赶紧造二胎,把符彦卿生下来,有生之年还想见识下你的两个孙女大符、小符呢。
“李存孝,去年冬你带着八百亲兵入朝,河东城下会锋大破王重师,我记得。去了邓州好好打,没事多读书,冠军侯、汾阳王、李临淮才是你该成为的人。张季德,大顺年你从夏州应征而来,平素沉默寡言,任劳任怨。可健谈些,不然如何做好教练使?李瓒,渼陂泽你为王师带路,助我大破岐人。重阳谷讨凤州贼也打得漂亮。阿史那洛雪,扫荡汴州立功多。来美在蓬莱殿做女史也很出众,无负突厥王族……”圣人一一说过,手上酒不停。
“敢不固辞!”
宴饮结束已是黄昏暮色,圣人被闻人楚楚、南宫宠颜扶回卧室。
“让你少喝些酒!”帮他洗脸的时候,宠颜板着脸埋怨道。
“唯,唯。”圣人撑着额头道。以前是不敢喝醉的,现在根基已固士气凝聚,偶尔尽兴一二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喝得七仰八叉、手舞足蹈、嘴巴关不住门,在臣下面前脚步踉跄、当场呕吐,甚至断片。这是底线,要有数。
“若昭呢…”拉过宠颜抹了把腋窝里的汗液拿到鼻子前,发现味道不对,圣人问道。
把湿巾往热水铜盆里一扔,南宫宠颜面无表情的坐到了一边。
官家,你是真的看人下菜碟啊,谁娘家强,谁就受宠呗?
“怎么这么多毛?”
“怎么,不喜欢吗。”
“我之最爱。”
你们这对公母,这还有人…
而且官家的嗜好简直…喜欢凑到妃嫔腋窝里深嗅狐臭...喜欢那毛多的…这是什么口味?还有赵若昭…怎么,不喜欢吗。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不知廉耻骚狐狸一个,果然是蔡贼本色。宠颜蹙了蹙额头,拉着面色早已羞得血红无比转头看墙角的楚楚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