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林庄庄打算问的清楚点。

“打开之后，里面有什么东西，我需要做什么？”

王子建环视四周，确认教室里只有他们俩，便快速交代：“里面是一块令牌，你拿到之后，找到满月小院一个叫做卫娣的人，交给她，她知道要做什么。”

林庄庄又把整个流程复述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便对着王子建比了一个OK的手势：“交给我！”

把最重要的事情交代完，王子建放松心神，围绕着凉川县的建设，又和林庄庄聊起来。

在林庄庄林老师没来的时候，以前的林庄庄对他尽心尽责教导，既把掌家大权逐渐转交到他的手中，又为他答疑解惑、保驾护航。

现在，他已经能够自行处理在生活与生意中遇到的问题。但肩上扛着一切的日子过久了，他偶尔也想和人聊一聊，不需要获得帮助，只是单纯的倾诉。

林庄庄是最佳倾诉对象。

“老师，凉川这边，县城里收拾出一整条商业街，商贸经营都集中在这边，显得还挺热闹的。各个镇上的集市，也在慢慢恢复。凉川这边经过大疫、影响了生产不假，其实，很多人手里还是有钱的。只不过，早前物资不足，有钱也没地方用……”

“外地客商还是不太愿意往这边来，凉川地理位置说好也好，说不好也确实挺差的，一道山脉一条河，再加上一个安阳湖，它就像是被嵌在亭西郡最北面的偏远山区，亭西郡的其他县一个比一个繁荣，完全掩盖了它的存在。”

其实，快马加鞭的话，它距离洛京也就大半个月的路程。

“语言也是个问题，凉川话太特殊了，我到现在都没学会，还是依赖翻译……”

全程，林庄庄基本上没有提什么意见，只偶尔给出“这样啊”、“那挺好的”、“确实挺麻烦”之类的回应。林庄庄能够感觉出来，好大儿这会儿需要的是聆听者，而不是一个帮忙出主意的人。

她的感觉是对的。

在去凉川之前，王子建心里就已经大致勾画出未来发展计划。后面偶有突发状况，也都最终被解决。

他不认为林庄庄能够帮助到自己。

受她的性格影响，大部分情况下，她所能够给出的建议，可能过分温和，顾忌太多，不切合实际，甚至有可能是损己利人的。那种情况下，他是听还是不听？

如果此刻梦境能有画外音，或者林庄庄能够窥探到王子建的想法，那大概是：王子建错了，此时的林庄庄，已经不是当初的林庄庄，她变了！

至于变了多少，暂时没有尺度衡量。

或许也无法衡量，有些东西就像等角螺线，点还是那个点，角还是那个角，而距离，早已改变。

等林庄庄退出教室，没多久就睁开了眼，刚好碰到林三进门，打算喊她起床吃饭。

“夫人。”

林三开口：“寒雪姑娘回来了，钱响和深红、浅红正陪着她呢。”

寒雪回来了？

林庄庄纳闷，小姑娘才去多久呀，研究就出成果了？

难道，以前看走眼了，寒雪其实是个天才？

也对，寒雪毕竟在农家生活了一年多，早前还想着硝石制冰、发家致富，或许，多少有点能力在身上。

是她用老眼光看人，把人看扁了。

“我一会儿就过去找她们。林三，你跑一趟满月小院，让卫娣过来见我。”

等林三离开，林庄庄快速来到上午刚来过的房间。

太阳当空，这会儿时间刚刚好，林庄庄推开木板，让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又找到王子建说的透明水晶，把它翻转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