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庄庄脑子转了一下才想起来，哦，是那个女账房刘二丫。她曾经许诺，让刘二丫带着寒雪做扑克牌生意。

月光下行走，寒雪伸着脖子看林家大宅的夜景。王子祥和林庄庄小声说事情：“娘，法安大师已经开始配合我们，为纸的出现做宣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和他见一面？”

“明天就去！”

林庄庄觉得，别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和法安大师见面这事儿的优先级最高！

她得去看看，这秃驴……呸，这大师到底是真有水平，还是纯想搞钱，对她以后会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书房里，堆叠在一起的两摞纸格外引人注目，林庄庄和寒雪刚一进去，就发现目标，朝着纸走过去。

林庄庄先看更薄的那一摞，寒雪则是用手摩挲更厚的那一摞。

这里的纸不算大也不算小，每张大约和A3纸尺寸相似。林庄庄揭起一张纸，对着灯光看。纸本身颜色偏灰，在灯光照射下又略微发黄。总体而言，透明度较好。林庄庄用手指猛然一弹，纸面出现一道印迹，好在没有破裂。

案桌上还有写了毛笔字的纸，

很显然，王子祥已经尝试过书写。

林庄庄把写了字的纸拿起来。

王子祥后知后觉，想阻止，晚了。

“嗯，这写的，不错！”

林庄庄夸奖：“像字！”

王子祥：……

本以为林庄庄看不懂，结果，她下一句直接读出来：“绣，我想你？”

“我看看我看看。”

寒雪也不看纸了，脑袋直接凑过来：“情书嗷？”

王子祥赶紧抢过去：“别看了，个人隐私！”

林庄庄很遗憾，也没强求。她给自己研墨，用毛笔蘸墨汁，在纸上书写。

毛笔不好控制，她也没有什么书法水平可以炫技，就简简单单写了一个林字。

字刚落在纸上，就慢慢往外洇。很快，林就变成了加粗版本。

“夫人，你看，你变胖林了！”

夫人是言辞谨慎，胖林是言语挑衅。

林庄庄给寒雪一个白眼，又把厚纸拿过来尝试。

这个问题同样出现。

好在，洇的不算特别离谱，也就是仿宋体变成黑体，又额外加粗。写字时候注意点的话，不影响阅读。

林庄庄给出自己的意见：“勉强能用，改一下最好。”

“我也这么认为。”王子祥解释：“已经让他们继续研究了。”

林庄庄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这一版可以生产一部分，到时候，先投入市场试试水。”

东西好不好，都是比较产生的。让大家先接触到这种纸，然后定下价格，看看市场的反应。等后期生产出更好的纸，根据这种纸的销售情况，稍微提高一下价格，也能体现出区别。

虽然她的终极目标是人人都能用上纸，但以当前的生产力，直接迈那么大的步子显然是不现实的，容易扯着裆。

先高价卖纸，收割几波钱。等纸的概念逐渐普及，造纸匠人培养充足，再用这笔钱去各地开设造纸厂，招工生产！

把纸的价格，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