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要他们说，他们又一时卡壳，思路混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叶奈从胸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他们发来的私聊内容。

“不知道怎么说，那我问你们答。”

“嗯嗯。”

“你们发给我的最后一条消息在一周半以前，现在手机还在身上吗？”

“没有了。”

仅这一个问题，立即勾起了男孩们的思路。

“手机都被抢了。”

“被谁？”

“不是我们班的，是宿舍同楼的。”

“你们写作文也这么找不到重点吗？”

“呃……”

“说重点，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名字，再说其他的事。”

“那个……”男孩们的思路又卡壳了。

“校霸是谁？”叶奈只得再次引导。

“刚刚毕业的黄元浩。”

“他平时跟你们接触吗？”

“不接触，这个学期我都没见过他几次，好像不来学校，专心在外面混了。”

“好，那个招惹你们的又是谁？”

“初二3班的江辉。”

“他跟黄元浩是什么关系？有多亲近？”

“这个……”

“你们也不知道？”

男孩们摇头。

“你们寝室是几号？江辉是几号？”

“我们住404，他住406。”

“同楼层，只隔一间寝室？”

“嗯。”

“江辉怎么知道你们俩有手机？你们在人前用过？自己炫耀的？”

“这个……”两男孩有点害怕地低下头，“在人前用过，上过网，买过东西。”

“那就是不少人都知道你们手机上有钱。”

“嗯，是的。”

“抢手机是江辉亲自抢的吗？”

“他在，但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好几人，我们两个人，他一个人也不敢来。”

“他们抢了手机，还把支付密码要走了？”

“嗯。”

“我们不想给的，但他们一直打我们。”

俩男孩担心被骂，急忙掀起衣服，露出肚子上未散的淤青。

“你们手机被抢了，吃饭的钱哪来的？”

“他们强迫我们为他们做事，每天给两块钱，只够在食堂买最便宜的馒头。”

“两块钱？一人两块钱？”

“两个人两块钱……”男孩们越说声音越小。

叶奈没说话，总算弄明白，仅仅两个月没见，就营养不良是怎么来的。

“抢手机时，跟江辉一起的那几人认识吗？”

“认识的，干坏事都是他们。”

叶奈扔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街边文具店两块钱的小本子。

“把他们的名字和班级都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