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阁中，即便是变若的力量加持，弦一郎也终究抵不过蜂拥的人海战术。

他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脚步却驻扎在天守阁之前半步也不肯退缩。

“唉！”天守阁中，原本想要看着苇名辉煌落幕的一心最终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已经快死了，那就让我在死之前，再为我的孙子做最后一次努力吧。大田，取我的刀来吧。”

苇名一心的话让一直矗立一旁的大田睁大了眼睛，其中露出一抹惊喜：“一心大人，您准备亲自出手了？”

“算是最后体会一下过去的辉煌吧。”

对着镜子，一心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眼底潜藏的那一抹赤红。

不只是他，整个苇名城中几乎所有人的眼底，都已经浮现出一抹赤红之色。

回想起道玄曾经研究过的变若和赤鬼，一心此时也终于明白了那股力量究竟来源何处。

他并不想拥抱变若这种诡异的力量，但如果继续下去，随着应用源之水的愈发增多，他终究会走上那条路。

既然如此，倒不如重新以一个战士的身份回归战场，并死在战士应该死去的地方。

……

“上！快给我上！”

手中握着长刀的山川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弦一郎身上不断滴落的鲜血。

看着弦一郎身后的断桥以及近在咫尺的天守阁，山川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希冀之色。

在那个昔日剑圣还活着的情况下带着内府的军队成功打下苇名，这巨大的功名即便是他都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渴望。

“杀！”

稍稍喘息两下，山川将手中长刀握紧，一声怒吼之后再度冲上前去，刀刃重重斩下！

铛！

刀刃相撞的悠扬嗡鸣回响，山川只觉得一股诡异的力量引导着自己手中的长刀向一旁落去，甚至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在这力量之下发生偏转。

依靠强大的身体核心，他强行掰过了自己的姿态，一回头时，却看到了一个身形枯瘦的老人披着一层薄衣站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瞬间，那原本涌上头顶的热血，瞬间冷了下来，甚至握刀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动了起来：“苇、苇名一心。”

挥手让弦一郎退后几步，一心手中单刀一甩：“是我，苇名一心。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怎么可能会准备好？！

山川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变成剑圣苇名一心的挑战者。

即便眼前这个剑圣已经垂垂暮已，一眼看上去似乎下一刻就要老死一样，他依旧发自内心的感到畏惧。

“我，我打苇名一心吗……”山川感觉自己心脏急速跳动，双脚末端微微发麻。

深吸一口气后，他似乎在为自己打气一样喃喃自语起来：“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