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全是上市资料中的内容，问就是未来市场、现有利润利好的消息，就差加一句，‘为梦想窒息’的激昂呐喊。

王轩不得不感慨，似乎能创业成功的当代互联网人，他们的第一要诀是忽悠。

在场人有的来自投资机构，有的是资深股民，除了王轩，没有一个不是有文化懂经济的。

所以，当提问环节来到，现场就有些冷。

王轩没有装逼，也没有提问，相反看到越冷，他越高兴。

最好招股价跌破最好。

当然有些不可能，腾讯上市是由高盛来举办的。

高盛，目前是世界第二大投行，而在08年后成为世界第一投行，巅峰时，高盛管理资金达到万万亿。

单独说数值有些不具体，那么高盛是帮助四大行登录美国股市的承建人就可以看出，有多厉害了。

因此，每当冷场的时候，就会有托出现。

当演讲结束，路演流程过半，进入了最关键的流程，认购股票。

在王轩看来，路演与签售会相差不大，只不过是专辑变成了股票，把股票卖给股民、机构。

当然股民之间亦有差距。

“他不就是个明星吗，凭什么进去大户室。”

小马哥抬了抬眼镜，温文尔雅的说道，

“如果您也是认购过亿的客户，我也会非常乐意请你喝一杯。”

过亿？

对方不是傻子，明星可以得罪，可以随便玩，但亿万富翁真不行。

有钱的能量，他不敢想象，他还想活着。

于是，没有像是都市反派一样继续叫嚣，反而立马弯腰鞠躬道歉，一气呵成。

王轩还有些可惜，一直在装逼，从未打脸。

难受。

当他跟着小马哥来到总统房的时候，其实也很诧异。

理论上说，5%股份交易，确实不小，占据此次放出的股票的1/5，但也不至于此吧。

而很快他的疑惑，在见到IDG熊小哥后，也得到了解释。

“轩哥，7.5%企鹅股票，你要不要。”

怎么说呢，喜从天降，是时候去买彩票了。

不过买彩票都得带头盔呢，何况是买股票。

王轩装作愣住的样子，为难着说道，

“熊总，我只是单纯投资，你这有点多。”

或许是演技87的水平，把熊小哥糊弄过去，也可能是关心心切，毕竟他已经把王大为那条路斩断了，所以他急了。

“王总，多没事，我们便宜卖你。”

王轩内心得意坏了，急了就好，就怕你不急。

都说一流演员从政，二流从商，三流当戏子，王轩觉得不太恰当。

他这个演技，在商圈里怎么也得顶流吧。

说到价格，王轩就没再继续说话了，他示意钱游出场。

钱游在王轩示意下，火力全开，把企鹅前景说的一文不值。

理由也很好找，企鹅与移动合作的无线业务被废除怎么办，根据财报去掉这部分，利润只剩下1/5。

而且根据移动动向，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这一顿下来，60亿估值直接砍去3/4，只剩下不到20亿估值。

熊小哥还好，就怕不还价，有的谈就行。

经过大半天的谈判了，嗯，没出来结果。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双方都有做这笔生意的想法，其实这也就够了。

距离企鹅上市静默期，还有四个月，足够。

一下午，王轩全在这里听天书，仅一个数学模型就把他看的不知四五六，而模型仅仅其中是一点点。

没文化，真可怕。

仔细想想，他除了几个臭钱、这张脸、嗓子，好像真没什么。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收获，从小马哥这里收获到五位数QQ号。

免费，不用氪金的那种。

出道早，还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