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盖着的那只野鸡听见这凄厉的声音叫的更急躁,容泽把调好的盐水放在木凳上,然后又去帮景逸逮着野鸡的双脚,手起刀落间,野鸡喉管处的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海碗里的盐水。木凳和地上还漏了零星的血滴,随着血的流失,野鸡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丝力气消失才停止挣扎。
把已经死去的鸡放入木桶,景逸就提着桶去了厨房,将开水倒入桶里,景逸将野鸡全身烫了个遍,试着拔了拔毛,大毛能拔动时就将水里的鸡提了出来,两人围着死去的鸡就开始拔毛,整理干净后景逸就一个人去打理了,容泽把拔下来的鸡毛拿去院子里晒着,这鸡毛漂亮,还可以**毛掸子,应该会很漂亮。想想,容泽就觉得开心。
容泽走到房间,把县城里买的被套蚊帐这些通通翻出来,把之前那些看起来黑不拉几的蚊帐换了下来,床单被罩也拆了。
穿蚊帐这活看起来简单,但做起来还蛮难的,再加上容泽现在不过是个小豆丁,做起这些就更不顺手,就这样费了不少劲才将蚊帐穿好。
把蚊帐弄好后容泽又去和被罩床单做斗争了,床单倒还很好铺,就是被套就难弄了,无论容泽怎么套,这被罩就是不听他的指挥,无法容泽拉着被心就往被罩里转,景逸见他叫了半天容泽也没应他就自己进来看他,结果就刚好见到一个小人在被罩里转来转去。看起来颇为好笑。
“阿泽,快出来,我来弄。”景逸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但并不妨碍容泽听见语气里的笑意。容泽觉得在这样下去他在景逸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每次都看到自己的糗样。突然好想自己会遁地术。
最后还是景逸接了这活计,人家三两下就铺好了,动作行云流水,优美典雅,都不像是在干活,仿若是在吟诗弹琴一般。容泽看着眼睛都看呆了,人比人,气死人啊!
弄好这些后容泽就准备去把换下来的蚊帐洗掉,景逸已经把野鸡炖在了锅里,里面还放着一些新鲜木耳,空气中飘来阵阵香气,容泽脑子里全是肉肉肉,闻到的也是肉香。至于洗床单那是什么鬼,完全不知道。直接搬个小板凳坐在厨房守着,闻着香味,咽着口水。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又蠢又萌。
景逸看鸡肉熟了就挑了一块放在碗里,让容泽冷冷后再吃。本就馋肉的容泽怎么可能听他的话,接过碗后就跑出来吃肉了,滚烫的肉吃进嘴里烫的容泽眼泪直打转。但吐出来他又舍不得。就这样狼吞虎咽的把肉吃了,吃完后就火急火燎的灌了一大口冷开水。喝了后才觉得炙热感减轻了不少。
等鸡汤炖的熟透后景逸就把鸡汤呈到大海碗里,容泽远远的又闻到一股特别醇香的香味飘来,不自觉的又咽了咽唾沫,等鸡汤端桌上后,那乳白色的汤汁上飘着点点油珠,上面还有一小戳香葱,一清二白。看起来就很好吃。
景逸给容泽装了一碗汤,里面还放了个鸡腿,而自己就只喝了一碗汤,吃的都是那肉不多的骨头。容泽看见后二话不说就把另一个鸡腿夹到他碗里,小眼神还瞪着景逸仿佛在说“你要是敢不吃我让你好看。”
景逸无法,只得把鸡腿一口一口的吃掉,他吃的很慢,面上带着笑意,似乎在细细品味这香香的鸡腿,又像是其他。
容泽看见景逸吃了鸡腿后自己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然后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小肚子都吃的鼓了起来。
今天是他们除了去县城里吃的最好的一顿,味道真好。
下午两人就没去山上了,景逸清洗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而容泽就在他旁边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