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乡的很多集体企业尽管很低调,但也没逃过关注,不少人都企图帮助他们进行改制,有人甚至还介绍了境外的企业集团来收购。
但是这些改制努力一律都没有成功,热心推动或者企图强行推动的人,纷纷都走得莫名其妙。
所以宗法堂的产业,形式上仍保留了,交由各术门具体经营。
何考之所以会琢磨这些,当然还是想摸术门的底,除了组织管理形式之外,经济关系更重要,透过它能够看到很多事物的性质。
这些都是他心里琢磨的事,不经意间却让江道祯给听出来了,老人家还以为卫洛将术门的家底情况都透露给何考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江道祯也没再多说,又问道:“宗法堂的信,你打算怎么办?”
何考:“宗法堂既然想感谢我,就不能更有诚意一点吗?”
江道祯:“罢了!你就别再阴阳怪气了,我直接把东西送你家去,就是浦港镇老家,这个周末你回来一趟。”
何考:“多谢您老!那我应该怎么回信呢?”
江道祯:“你不用回信,这事我会处理,古长老知道怎么办。就按宗法堂的安排,到时候将东西放在那个地方,然后不见了呗!是不是隐蛾取走的,反正也没人看见。”
何考:“好的,您老这法子真是一力破百巧啊!”
江道祯:“说好了,就是这星期六,你早点回来。我还要介绍一位长老给你认识呢,初次见面,怎么着也得请人家吃顿饭,你得好好使使手艺!
对了,你昨天请卫洛吃的是啥呀?”
何考:“胡辣汤……您老听我解释,就是她自己点的,我明明说想吃什么都可以,可她偏偏要逛步行街,亲手指了卖胡辣汤的那家店。”
江道祯冷哼道:“你干嘛要问她呢?就不能不问,直接带她去你选的饭店?”
这是哪家的道理,但何考也不争辩,很乖巧地答道:“我错了,下次就按您老说的办!要不也别下次了,周末约她一起去,也让您老见一面。”
江道祯:“别!莪让你转告她了,就在栖原历练别来找我。历练就是历练,不要总认为师父会随时罩着,这件事就别告诉她。”
何考:“那——好吧。”
江道祯:“到时候你可别再用胡辣汤糊弄,有贵客呢,那样我老人家就太没面子了。”
何考:“那哪能呢,您老想吃点什么?”
江道祯:“到时候再说,我们现场点菜。”
听他老人家这语气,感觉就跟下馆子似的,还现场点。何考琢磨,浦港镇一带特产也挺丰富,各种菜都有得卖,现点现买现做倒也来得及。
闲话少叙,到了指定时间,隐蛾在南花市北郊那个森林公园里,果然取走了锁灵阵。至于是怎么取走的,反正也没人看见。
此事宗法堂并没有公开,但也不可能绝对保密,有些人还是能打听到的,也不禁佩服这位隐蛾的胆子真大!
其实这也是何考一种的伪装,因为除了宗法堂的三位长老,没人知道隐蛾如今已换了人。所以何考以隐蛾身份行事,有时也刻意模仿了小胖的风格。
转眼到了周六,何考上午就回家等着了。幸亏他来得早,因为刚到家收拾完卫生没一会儿,江老头就带着另一位长者溜达着进了门。
何考很热情的上前招呼道:“江大爷,您来了?快坐下喝茶……这是哪位前辈?”
另一人看上去要比江道祯年轻得多,形容在四旬左右,大脑门,乌黑头发向后梳得很顺滑,打扮得也很潮,酒红色的盘扣上衣带着金线云纹绣。
来者淡淡一笑:“我出身兴神门,名叫李修远,如今是六阶幻师,暂列宗法堂长老。早就听江长老提过你,也暗中见过你几次,果然是人才啊!”
何考:“多谢李长老夸奖,也多谢您的照顾。”
李修远又笑了:“我啥时候照顾过你呀?”
何考:“您暗中见过我几次,那定是有所关照了。以您的手段,若不想让我知道,我哪能察觉。”
李修远:“好吧,嘴还挺甜。”
明知道这二位长老今天是来送锁灵阵的,何考却没着急提这茬,而是问道:“晚辈难得有机会招待,请问午饭都想吃些什么?”
江道祯直摇头道:“我们不是来吃午饭的,是来吃晚饭的。”
何考纳闷道:“这才刚到中午呢,要不我午饭也做、晚饭再接着做?”
李修远也笑着摇头道:“我们这顿饭,你可得花点时间,晚上能吃成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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