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叫有容乃大,陆一鸣很想问,如果我有两个容,应该算什么?
巨无霸?
那什么……宝岛还有一個陈德容,如果加一起,是不是就能召唤雅典娜?
眼前细水长流,陆一鸣脑海里则在天马行空,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呢?”杨榕扭过脸问道。
陆一鸣回过神,迎上杨榕清澈的目光,不慌不忙,一本正经的道:
“我其实挺喜欢这些人文古迹,总觉得有种历史重叠的奇妙感。”
杨榕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怎么说?”
“我们脚下的这条小河,在这里流淌了无数年,这无数年又有无数人从河上,或者旁边的路上经过,相当于不同的时空,我们就跟古人待在同一个地方。”
这确实是陆一鸣刚刚想过,以及曾经无数次在一些人文古迹想过的事情,所以信手拈来。
杨榕双眼一亮:“这么巧啊,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尤其是越出名的地方,历史上确实有名人经过的地点,站在那里,我就有这种念头,比如故宫,兵马俑,还有泰山等等。”
说着,她看向陆一鸣的眼神又多了某种亲近的笑意,像是心灵的共鸣一般,有了更多的相似,或者默契。
陆一鸣笑了起来:“那咱俩还真巧了。”
船夫这时忽然道:“我们这个镇可是有两千五百年的历史,你想想有多少人从这条河上过?”
“这么久吗?”杨榕惊讶起来。
“当然了。”船夫有些骄傲,随即笑道:“你知道我们木渎镇的名字怎么来的吗?”
“您跟我们讲讲。”杨榕笑道。
船夫清了清嗓子道:“说是春秋时期,吴王得到西施,就是那个四大美女,你们应该知道,吴王在我们旁边的灵岩山上给西施盖了一座馆娃宫,工程浩大,积木塞渎,就有了这个名字。”
杨榕恍然,陆一鸣倒早就知道——开机仪式那天下午,镇上组织他们游览的时候,导游介绍过。
船夫又解释道:
“渎就是小河沟,说的就是我们脚下的这条木光河,所以,吴王和西施肯定从这条河上经过。”
船夫又指着另一边道:“还有那座虹饮山房,《铁齿铜牙纪晓岚》里的那些人,当年都来过,我说的是真人,不是那些演员啊。”
杨榕忍俊不禁,陆一鸣则笑道:
“看来有这种想法的人确实不少,当初毛柠那首《涛声依旧》,里面不是也这么唱过嘛。”
被陆一鸣提醒,船夫立刻道:“对对,他那首歌就是根据《枫桥夜泊》改的,当初的姑苏,就是我们现在的苏州。”
他们这些面向游客的服务人员,应该是培训过,其实就算没培训,每个人对自己家乡的典故或者历史,也都能说上不少。
杨榕则摇了摇陆一鸣的胳膊:“我现在忽然想听《涛声依旧》了,你唱一下好不好?”
看着她索求的期待目光,陆一鸣笑了笑,也没有扭捏,轻声唱着。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