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深知夫人社交的益处,像若谷这样有能力的中医大夫极少,谁不想与之交好?由她出面交际应酬,余渊可以高枕无忧,可这样的生活不是若谷想要的。
他努力拼搏,就是为了让妻女过得舒心,又怎舍得让若谷四处周旋,他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若谷虽不爱他,心中却有感动,她声音柔和道:
“咱俩是夫妻,你不想我辛苦,我也不想你太累,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
余渊眼眸微弯,内心无比满足,以前他觉得日子枯燥,厌倦了一切,跟若谷重修旧好后,只怪时间过得太快,每次相聚都觉时间不够,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恋家之人。
“你放宽心,我还要跟你白头偕老,怎会把自己身体累垮,等公司上了正轨,我就让韩硕主持工作,他反正孤家寡人一個,不工作也没其他事。”
若谷莞尔,在心里默默同情韩硕一秒,怀夕有爸爸陪伴是好事,家里有正经男主人,她也能少操心些,余渊回家利大于弊,她没有任何意见。
两人回到家时间也不早了,洗漱过后,直接躺下睡觉,中年夫妻没有小年轻那么贪欢,余渊虽迷恋若谷,却懂得节制,舍不得让她受累,只要抱着她入睡,便已经知足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房间时,若谷才迷迷糊糊醒来,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余渊已经走了,忆起昨晚他说的话,他似是要去公司开会。
余渊说是电影票房大卖,如今已突破一亿,他要根据当下的数据情况,适当的调整宣传方式,这方面余渊很有经验,若谷也没详细过问。
她起床洗漱后,让佣人把早餐送到花园,若谷边赏花边用早餐,心情十分愉悦。
他们这次回沪市,并没有住原身母女住过的那套房子,而是住进了很早之前就买回来的中式别墅,别墅有些年头了,装修复古,很有年代感,若谷十分中意。
今天无事安排,若谷早餐过后便拿着剪刀,去花园剪几朵花插瓶用来装饰家里,然而她花还没剪下来,佣人就来告诉她,家里来客人了。
若谷有些诧异,她在沪市没朋友,实在想不出来谁会上门,让佣人先请客人到客厅喝茶,待她收拾妥当出来见人。
若谷走进客厅方才看清对方是谁,她笑容满面道:“席老师稀客,您怎么有空来家里做客,这位是?”
席秀兰站起身道:“陈大夫不好意思,我不请自来了,主要是想找你帮忙看病,我来之前给余渊打了电话,他担心手机铃声会吵到你休息,就让我直接过来,这位是我先生荀竹。”
若谷看向荀先生,总觉得他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客气道:“席老师,荀先生能过来做客是我的荣幸,不知二位是谁病了?”
席秀兰想起这事就难过,她声音哽咽道:
“是我先生病了,他这六年左右一直间断的尿隐血,去医院治疗多次都没康复,还是全身乏力,睡眠差,稍微吃点生冷的东西,就腹痛肠鸣,再这样下去太伤身体了,我实在放心不下,听说你在沪市,就赶紧带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