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娟直起腰看到季溪,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不想让季溪看她笑话,遂不在热络的与那人攀谈。
季溪懒得搭理她,低声交代艺人们自己去社交,她今天只负责带她们过来,能不能获得资源,得看她们自己的能耐。
季溪刚端起香槟尝了一口,傅娟就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
先前有韩硕替她求情,季溪没再继续打压,毕竟韩硕的面子总是要给个两三分的。
没想到两人再次碰上,季溪还未怎样,她倒是先来蹦跶了。
傅娟眼神挑剔的打量着她,牙尖嘴利道:
“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穿的竟然不是当季最新款,看来你在余渊身边混的也不怎么样么。”
季溪眼神充满了鄙夷,她好笑道:
“那你身上这件呢,是个挺小众的品牌吧,我都没见过,照你这说法,你混的岂不是更惨?”
傅娟被她这傲慢的态度气倒,她语气生硬道:
“我主要是带新人见世面,又不是为了跟你争奇斗艳,你太没格局了。”
季溪夸张的为她鼓掌,语带嘲讽道:
“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我有没有格局姑且不论,至少我现在站的比你高,事业做的比你好,你看看你,你现在有什么?”
傅娟死死握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她硬撑道:
“我有公司,我在为自己打拼事业,不像你,做再多都是给别人卖命。”
季溪喝了口酒,落落大方道:
“那我祝你公司早日挤进世界五百强,问你个题外话,你最近有没有刷到我们老板娘的短视频?”
傅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摇头,季溪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记得你之前造谣,说老板娘是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看了视频我才知道,原来人家不仅医术高超,颜值更是甩你好几条街,你该不会自惭形秽,心里嫉妒才乱说的吧?”
傅娟支撑起公司已经万是分艰难,她把时间都用在公司,连儿子都顾不上,哪有闲情逸致去刷短视频,闻言咬牙切齿道:
“我没有造谣,我拥有的东西,她这辈子都得不到,我有什么好嫉妒她的,你别给我乱泼脏水。”
季溪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意味深长道:
“我有没有泼脏水你心里有数,你做过什么我相信老板娘也不会忘,你猜她空闲下来,会不会出手对付你?”
傅娟闻言面色铁青,她心里有鬼,若陈若谷不放过她,那她就无路可走了。
季溪惬意的欣赏着她的惊恐,这女人心胸狭窄,最爱以己度人,她迟早能把自己玩儿死,季溪等着看她下场。
因为有陈若谷这个插曲,傅娟没了和季溪打嘴仗的心思,她精神内耗,总觉得陈若谷迟早会来找她算账,连给手底下新人介绍资源的心思都没了,活动还没结束就提前离场。
她回到家迫不及待在网上找视频,她以为季溪是故意夸大其词刺激她。
当她看到视频里的陈若谷美得不像话,一手针灸精妙绝伦,顿时觉得头顶阴云密布,压的她快喘不过来气了。
陈若谷要是跟以前一样做个家庭主妇,就算余渊公开婚姻关系,她也不过是个摆设。
偏她能力出众,在网络上的影响力日益增长,她真要记仇,迟早会来找麻烦。
傅娟想着前几年做的那些事,心虚的后背冒汗,她咬着牙齿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灵光一闪,她忽然想起老家有个远房表弟得了嗜眠症,去医院治了四五年都没任何效果,她不信陈若谷的医术会这么厉害,连怪病都能治好。
她站起身在屋子里踱着步,她必须好好利用这事儿,最好能把陈若谷名声给搞臭。
傅娟曾经有过辉煌,她做出的成绩谁也不能抹灭,无论心机手段,她样样不缺。
她先跟表弟一家取得联系,忽悠他们陈若谷能治嗜眠症,一步步教他们在网上发视频卖惨引起关注,这样既可以挣点生活费,又能逼着陈若谷给他治病,一举两得。
她表弟一家都是老实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按照她的指点很快就拍起了短视频。
傅娟为了让视频短期内有热度,砸了不少钱进去,这钱倒也没白花,效果很是不错。
他们的账号很快就涨了很多粉丝,许多热心网友给他们推荐名医,但表弟一家目标明确,旁人推荐的医生再好,他们也不搭理。
直到有粉丝提到陈若谷,他们立马沾了上去,不停在视频下方留言诉说着他们一家有多凄惨,说胡旭阳被这病折磨的前途尽毁,不断祈求着陈大夫给他医治。
谢斌发现不对劲时舆论已经被他们带偏,网上各种言论都有。
“陈大夫救救胡旭阳吧,他才21岁,再睡下去人生就完了。”
“我们可以为胡旭阳众筹医药费,只要陈大夫愿意给他治病。”
“陈大夫没善心啊,我们这么多人留言她都不理。”
也有看出苗头说公道话的,却没人相信,就这样滚雪球似的,将这事越闹越大。
谢斌赶到济世堂时,陈若谷正在给病人施针。
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着急也没用,早回应晚回应都是一样,关键还是看若谷的态度。
池铮铮看到谢斌就知怎么回事,她着急忙慌道:
“谢斌,怎么办啊,都在喊若谷姐给那个胡旭阳治病,这个什么嗜眠症,我听都没听过,万一治不好怎么办?”
是啊,治不好怎么办?这也是谢斌最关心的问题。
这样的情况他早就有所预料,大夫就是治病救人的,只要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道德绑架这招,他们就骑虎难下。
谢斌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不答反问道:
“你先说若谷姐医术怎么样?”
池铮铮斩钉截铁道:“若谷姐的医术炉火纯青,无人能敌。”
谢斌点点头,他笑道:“既然若谷姐这么厉害,那咱们还有什么好好担心的,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等着被打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