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喜欢外面的世界,觉得自由无拘束,有些人却明白家的温暖和自在无可替代。
陈若谷忽略心头那抹异样,她朝余渊露出一抹淡笑。
“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开车去接你。”
余渊眼神静谧,当他看向若谷时真诚而专注,他声音低沉道:“我下飞机后就给你打了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陈若谷微愣,回过神来解释道:“应该是早上那阵太忙,我把手机放抽屉锁起来了。”
余渊颔首,并未太过计较,只要不是家里出事就好。
记忆中余渊工作时间不定,经常不能按时吃饭,她学着府中大娘子的做派,贤惠的问道:
“你早餐什么时候吃的?现在还饿不饿?”
她的体贴,让余渊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眼神里涌动着细水长流般的感情,声音醇厚道:
“还不饿,上飞机前吃的早餐,待会儿再跟你们一起吃饭。”
余渊性格沉稳且内敛,哪怕情绪都汇聚到这一刹那,内心极度渴望拥抱若谷,却还是按捺了下去,他垂下眼睑,笑容和煦道:“夕夕呢?今天周六应该不上课吧?”
陈若谷忙朝怀夕招手道:“你爸喊你呢,快来陪他说会儿话,我去厨房给杨姐帮忙,中午再多加几个菜。”
余渊不是独自回来的,他身边还跟着经纪人韩硕,陈若谷与他不曾见过面,只客气点头然后离开。
余渊凝视女儿,面露恍惚,眨眼间女儿从一個小不点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了,他既欣慰自豪又深感亏欠,小心翼翼道:
“你还习惯新学校的生活吗?”
余怀夕以往的生活中,并没有与父亲相处的经验,见面除了刻板的行礼问安,并不会同她闲话家常。
此刻,她心情复杂得如同调色板,色彩斑斓而混乱。
当她对上余渊那充满关切与爱护的眼神时,所有的忧虑都烟消云散了,她语气平静道:
“我适应的还不错,老师和同学对我都很友善,那爸爸这次回家能待多久?”
这是怀夕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余渊满脸歉疚道:
“我最多只能在家待一周,后续还有其他工作安排。”
余怀夕眼神露出失望,转瞬她又打起精神道:“没关系,能回来就好,我和妈妈都很高兴。”
话音落,她转头望向韩硕,好奇的打量起他来。
少女秀眉如画,眸中流露出淡淡水光,她站在那里,身姿优雅,清纯而不失灵动,宛如人间仙子。
韩硕简直要嫉妒成一颗酸柠檬了,余渊老婆温婉贤淑,千娇百媚也就算了,连女儿都这么楚楚动人,这可真是妥妥的人生赢家,现在不难理解他的选择了。
他心里酸的受不了,却还是努力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
“夕夕你好!我是渊哥的经纪人韩硕,我这个人吧,性格随和不拘小节,你怎么称呼都行。”
余怀夕从网上搜到过很多余渊的讯息,包括韩硕她也有所耳闻,一个跟在余渊身边工作七八年的老人,却从未跟她们母女见过面,可见他有多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怀夕对他不喜,但她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她单纯无害道:“韩叔说笑了,您是长辈我哪能胡乱称呼,我有些好奇,我爸爸身边的工作人员很多吗?”
韩硕并未多想,他这次跟过来除了谈正事,也是想在老板娘面前混个脸熟,他笑眯眯道:
“我们公司人很多,经常跟在你爸身边的除了我就是廖助理,以后你见到就知道了。”
余怀夕情绪低落道:“还是不见了吧,爸爸身边的工作人员对我们并不友好。”
她这话出口,余渊眉头紧锁,眼神犀利,连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韩硕后背也起了一层冷汗。
他僵硬的扯扯嘴角,尴尬道:“你想多了,公司是你爸爸的,谁敢对你们不友好……”
余怀夕脸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愁苦来,她叹息道:
“韩叔还是别骗我了,我和妈妈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有些事即便她不说我也懂,我们现在过得也很好,妈妈不当老板娘还可以当陈大夫,这济世堂是我外公留下来的,我们住这里就没人敢嫌弃了。”
余渊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显然是真生气了,韩硕硬着头皮道:
“小姑娘家就是心思重,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谁敢出言不逊不用渊哥开口,我直接踢走他们……”
他表情夸张,跟哄孩子似的,怕她揪着这话题不放,连忙反问道:“夕夕啊,刚才那对夫妻是来给你妈妈送锦旗的吗?”
余渊看了过来,似对这件事也很好奇,怀夕眼中闪烁着无比自豪的光芒,她轻笑道:
“是啊,昨晚莪们聚餐的时候,遇上隔壁桌大爷突发中风,是妈妈及时用针灸将人抢救回来了,家属今天特意来感谢她。”
韩硕原以为陈若谷就算学中医,也不过学个皮毛,没成想她还真有几分本事。
何辉在旁看穿了韩硕所想,几口道:“嫂子的医术非常精湛,治疗效果显著,所以来诊所的病人一天比一天多。”
池铮铮忙凑上前道:“若谷姐的针灸术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每天我都有拍不完的素材。”
余渊看了池铮铮一眼,表情淡漠道:“拍摄团队问题,韩硕会跟你沟通,你们可以单独讨论。”
池铮铮先是一喜,后又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余老师放心,我一定好好做这个账号,让更多人看到若谷姐身上的闪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