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良通敌卖国,还不够吗?”
“你放屁!”
李景隆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大骂道:“承良连京城都没出过,平日里除了喝酒押妓,赌钱斗蛐蛐,并无什么不良嗜好,怎么可能私通燕王?”
杨士奇轻哼一声,说道:“下官只是个传话的,除了字条,其他一概不知,如果曹国公认为李承良是清白的,不妨亲自去寻吴王,当面问个清楚,何必为难下官这个小小的审理副?”
“你以为我不敢?”
“曹国公请便,下官告辞!”
“站住!”
李景隆沉声喝道:“你当老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杨士奇诧异道:“下官没想来啊,是被曹国公的人请来的。”
“废话少说,若承良有个好歹,定要你去陪葬!”
“凭什么?”
“就凭你是吴王的人!”
“曹国公,咱们要讲道理,下官只是个跑腿传话的,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您有什么事去寻吴王,下官真的无能为力。”
“钱方,把他关起来……”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李景隆顿时警觉起来,这座宅子地处偏僻,平日里几乎没人来,听外面的阵仗,似乎动静不小。
他心中升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陛下……
不会的,密信确定全都烧毁了!
杨士奇在大殿上拿出来的字条绝对不可能波及到自己头上。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行人冲开护卫,径直来到自己面前。
为首者一袭蟒袍最为亮眼,是吴王!
李景隆嘴角的肌肉抽搐一下,然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走上前躬身行礼。
“臣李景隆拜见吴王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朱允熥四下看了看,笑着道:“曹国公好雅兴,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李景隆陪着笑,说道:“臣没事的时候,喜欢一个人静一静,修身养性。”
杨士奇趁机爬起来,站在朱允熥身后。
朱允熥问道:“杨审理,你下了朝不回王府,跑来曹国公家里做客,也不跟本王打声招呼?”
“下官……”
“是臣派人请杨审理到此一叙!”
李景隆赶忙打断,因为现在不是和吴王撕破脸的时候。
朱允熥故作诧异道:“本王竟不知杨审理还认识曹国公?”
李景隆讪讪道:“臣与杨审理并不相识,只是今天早朝之上,杨审理所奏之事干系重大,臣掌管左军都督府,不得不问个清楚。”
“原来如此!”
朱允熥点点头,又说道:“曹国公想问什么,直接到本王府上就是了,杨审理就是代本王送个奏疏,并不清楚各中细节。”
“臣刚刚和杨审理谈过,正准备送杨审理回王府,并亲自登门拜谒殿下。”
“算啦,拜就不必了,曹国公有什么问题,现在问吧!”
“这个……”
李景隆顿时犹豫起来,这么直接的吗?
莫非设计好了圈套,等着我往里钻呢?
朱允熥见状,便问道:“曹国公有什么顾虑?”
“臣只是担心,此事涉及机密,方不方便……”
“方便,你问吧!”
李景隆只好说道:“听闻殿下解惑一封密信,不知……”
“不是一封!”
朱允熥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是两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