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转过身来,指着李承良,怒道:“李公子,不要太过分!”
李承良慢慢走到张贵面前,两人脸对脸,然后说道:“张副指挥此话从何说起,你们收保护费,我乖乖配合,哪里过分了?”
“俺入你娘!”
张贵再也忍不住,一巴掌呼过去。
李承良没想到对方敢对自己动手,捂着脸大叫道:“来人,给我打!今天让他们知道,南城究竟谁说了算!”
一众家奴护院冲上来,醉春楼内一片混乱,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张贵虽然勇猛,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便落了下风,身后几名兵丁也被打倒在地,血流不止。
“哎呦,别打了,快住手!”
老鸨子站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
今日之事,张贵回去后必定会向吴王禀报,曹国公府虽然势大,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吴王。
张贵拼尽全力,终于找到一个空隙,带着人冲出大门,落荒而逃。
老鸨心有余悸地说道:“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李承良冷笑一声,说道:“敢来老子的地盘收保护费,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南城兵马司有吴王撑腰,咱把人家得罪了,吴王怪罪下来,可是要出大事的!”
“这个你不必担心,吴王早晚要就藩的,他怎会为了兵马司那几个臭鸟蛋得罪我伯父?”
“可是,可是……唉!”
老鸨心里暗暗担忧,就怕你们神仙打架,我这个小鬼遭殃。
张贵带着人仓惶逃离,却不敢回兵马司。
事情落得这般地步,太丢人了!
若这样回去,还不得被沐良那狗东西笑死?
可是,对方是曹国公府的人,打又打不过,惹又惹不起,思来想去,只好来到吴王府请罪。
“卑职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朱允熥静静听完张贵的叙述,顿时火冒三丈。
“打人的是曹国公府,对吧?”
“回殿下,此人是曹国公的侄子李承良!”
“简直岂有此理!”
朱允熥怒道:“这件事不能算,必须打回来!”
“啊?”
“你现在回兵马司调人,去把那个李承良揍一顿!”
“殿下,您不要冲动,这件事……”
“他敢打你们,就是打本王的脸,若不找回场子,本王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可是,这治安费……”
张贵并不想把事情搞大,毕竟收治安费这件事理亏,如果曹国公跑到陛下面前告状,吴王也不好收场。
“他娘的,本王缺他们这点钱吗?你现在就带本王的手令前去,醉春楼涉嫌窝藏奸细,立即查封,所有人抓起来,一个一个审!”
“啊?”
张贵挠了挠头,这也行?
“那些受了伤的弟兄,该补偿医药费的补偿,该休养的休养。”
“殿下,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现在就去!”
“可是……”
看着张贵犹豫不决的模样,朱允熥真的生气了。
“你能不能干?”
“啊……”
“不能干就回家抱孩子去,让能干的上来,本王麾下不养窝囊废!”
张贵也恼了,咬着牙说道:“请殿下放心,卑职这就去召集人手,揍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