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若不是当初发生了意外,你早就已经是我的皇后了。怎么,难道糯糯不愿意嫁给朕吗?”他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紧张。
姜糯糯眼底闪过一丝恍惚,不想嫁给他?
裴泫谨见她犹豫,手上的力道也不由的重了些,若是她不愿,他会将她永远的关起来。
“没有不愿意,我就是觉得会不会太仓促了,我,我还有好多不懂的。”
姜糯糯低着头,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神色。
裴泫谨脸上的阴郁散开,“不晚,这场大婚已经迟了很久了,糯糯你真的忍心让我等下去吗?”
裴泫谨把玩着她的小手,互相依靠着。
姜糯糯一抬头竟然看见了他眼底的委屈,“那,那好吧,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们之前的事。”
虽然想不起来,但是能知道个大概也是挺好的。
裴泫谨笑着怀抱着她,“当时我受伤昏迷了三年,你被父皇以冲喜的名义送到东宫为妾。
后来我醒了,当时的你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吃货,自己一个人都能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当时刚醒来你就在隔壁吃着半只鸡,当时可把我馋坏了……”
裴泫谨声音温和,说到以前之事也不由轻笑出声。
姜糯糯靠在他怀里仔细的听着,有时候竟也不自觉的被他逗笑。
听到他受伤时,自己也会忍不住提心吊胆。
听完以后,姜糯糯好奇的转过身,“那你为什么就非我不可呢?”
明明不管是失忆的她还是未曾失忆的她,好像都没有什么优点。
裴泫谨抚摸着她的秀发,眼神专注的看着她,“因为只有糯糯从始至终都站在我这边。”
姜糯糯有被震惊到,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裴泫谨眸光上下浮动,指腹摸上她的唇瓣,缓缓靠近。
姜糯糯心一紧,往后一缩伸出手推了他一把,
见她抵触,裴泫谨没再逼近,又退回了她能接受的距离。
裴泫谨起身拉着她朝偏殿走去,“糯糯不是想学东西吗?”
姜糯糯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快步跟着他。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皇后是个一无是处的乡野女子,也不想让他被人取笑。
可是她不知如今的裴泫谨可没人敢取笑,官员日日心惊胆战,生怕没了脑袋,如今百姓安居乐业。
谁会这么没脑子,去非议天子的心尖人。
封后大典的消息一经传出,便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茶馆酒肆,人们都对这位即将成为皇后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的这位皇后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她不仅是富可敌国的商人,还是治病救人的神医呢!”一个年轻的男子兴奋地说道。
另一个中年男子点头附和道:“是啊,早年间,她曾舍身救下了我们如今的陛下。
要不是她,陛下恐怕难以登上皇位。只可惜造化弄人,不过好在二人历经波折,终于走到了一起。”
一名老者感慨地说:“可不是嘛,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那贼人辰王妄图用娘娘来要挟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
我听说,娘娘在关键时刻,宁死不屈,坚决不肯让辰王得逞。
如果当年真让那辰王坐上皇位,咱们哪还会有现在这样的安稳日子?”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轻声插话道:“不过听说皇后娘娘因为辰王那个贼人身中剧毒,如今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但身体状况却大不如前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不禁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有人叹息道:“唉……希望娘娘能够早日康复,与陛下共度美好时光。”
众人皆为皇后娘娘感到惋惜,认为她可能是一个命运多舛、福薄之人。
他们希望她能得到上天的庇佑,平安无事。
当这个消息传到五台山时,方丈大师带领寺庙里的众人一起为皇后娘娘祈福。
因为曾受惠于她的人们,纷纷上山为她祈福,祝愿她福寿安康。
姜糯糯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正和哥哥姜北琛一同出宫。
无论走到哪里,她都能听到有关自己的故事,不禁紧张地抓住了姜北琛的衣袖。
她觉得,他们口中的那个人,不像自己。
姜北琛侧过头来,看着戴着面纱的妹妹,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透露出一丝怯懦。
他轻声说道:“虽然有些夸张,但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姜糯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问道:“这一切都是裴泫谨安排的吧?”
知道她担心,害怕,所以借此想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一无是处,相反她也有救国之功。
姜北琛不置可否的一笑,“所以糯糯,放宽心,你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姜糯糯的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不再想在外面游玩了。
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去见她最想见的那个人。
“哥哥,糯糯想回去了,还有好多事宜我都还不清楚。“
姜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急切和不安,她想尽快见到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
姜北琛听到妹妹的话,脚步微微一滞,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他原本带她出来,就是担心她会因为即将到来的封后大典而感到害怕和紧张,所以特意带她出来散心。
如今她主动提出要回去,他自然不会拒绝。
“好,那哥哥送你回去。“姜北琛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和温柔,两人同朝着回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姜糯糯沉默不语,心里却不停地想着一个人——裴泫谨。
她想起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温馨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送给过他一份礼物,表达对他的心意。
当他们路过一家热闹的商铺时,姜糯糯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上。
她好像从未送过他礼物,可他贵为天子,什么都有。
她抿唇,只好先将这事压在心里。
裴泫谨下朝以后,看着空荡荡的寝宫还有些不适,随后才想起来,他让姜北琛带糯糯出去散心了。
兴许晚些才会回来。
他取下腰间的荷包拿在手中,上面的针线都有些起坨了,可他却从未嫌弃过。
看着看着赫然一笑,也不知他的糯糯何时才能给他换一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