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湄看着面容姣好,五官精致,一双小心翼翼的桃花眼雾蒙蒙的让人心生怜惜。
这便是她儿身边唯一的妾室,看着倒是没什么势头。
她起身掩下眼底的红意,“姜良娣,太子初醒,身子虚弱,你可愿为他抄经祈福?”
太子裴泫谨醒来以后喊了一声父皇母后又再次昏睡了过去,皇上还有公务在身,匆匆来吩咐好一切后又匆匆去了
姜糯糯连忙跪下,声音软糯,“能为太子抄经祈福是臣妾的福气。”
“嗯,福生走吧!”
“诺!”
旁边的小太监连忙扶着柳清湄朝外走。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眼前裙摆飘过,直到整个大殿再次安静下来她才敢直起身来,眼神四下看了看,竟然没人?
太子醒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真是奇怪。
她拍拍膝盖起身,下一秒眼前唰的一下出现了个黑衣男,男子朝她行礼。
“太子初醒,喜静,那边就是书案,良娣请自便。”
还没等她说话,男子就从眼前消失不见,原来太子喜静,怪不得没什么人。
她拎着裙摆在书案面前坐下,上面早就摆放了好了笔墨,还有要抄写的经书。
看着面前的文字,她小手托着腮帮子,小脸皱起,她不喜欢写字,很难很累。
明亮的眸子悄悄的打量着太子爷的寝宫,虽然太子昏迷三年,但是寝宫用的也都是顶好的,太监和宫女们也都是守在门外,除了方才那个连脸都没看清的男子。
她收起心思,低头开始照猫画虎。
连续三天除了进进出出的太监和宫女再也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她抄了三天手都抄酸了,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几天她都在自己的小区域里活动,不是发呆就是来回转悠。
除了累点,吃的也累,这几天无肉不欢的她跟着吃了三天的素食。
之前没人管她,她还能去偷点吃的,现在……
她看着屏风后的床榻,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三年来她好像从未看过他的模样,只知世人传言,太子长相俊雅,博学多才,待人谦和有礼,最最最重要的是,太子是众皇子中最心善的。
脑子里两个小人人还在打架,而她的脚步早就不受控制的朝那边走去,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了床榻边。
薄唇惊讶的微张,但还是好奇的往前凑了几分,看清床榻上的人时,心脏漏了半拍。
五官精致泛着病态的白,紧闭的双眸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发白的薄唇,尽管还在昏迷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那股高贵儒雅的气质。
看清太子以后,她心存侥幸,或许太子不会同她一般计较呢。
看一会后,她转身回去抄经书。
夜晚,抄完经书的姜糯糯一路小跑的回到寝室,自给自足后她上床就睡着了。
宫里的宫女都是看人下菜,她在家时就未曾有过丫鬟,在偌大的东宫也是独身一人。
她抱着哥哥雕刻的娃娃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东宫,床榻上的裴泫谨睁开了眼,却并未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温润如玉,眼底闪着狡黠,半靠在床上,眼前站着的正是白天出现在姜糯糯面前的侍卫。
裴泫谨半垂着眸子,浑身病恹恹,斜眼看他,“黎阳,如何了?”
“启禀殿下,自从殿下昏迷以后,三皇子就被禁足了,赈灾一事三皇子也并没有捞到任何好处。”
裴泫谨眼神戏谑,忽然想到这几天天天在自己床边转悠的脚步声,“那姜家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