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每当这血灵赋爆发时我都得去吞噬一种血脉灵能?可怎么样才算是合适的目标呢?”
修尔已经愁上了眉梢,这血灵赋的麻烦程度很明显还不止这么一点,他只能一步一步的从吉尔口中挖掘。
“只要与你本体存在差异的生命体又或是大陆上的那些异类种族对于目前的你来说都可以算作是合适的目标。“
“不过你要注意的是,你一不能重复的吞噬血脉相近的生命,二则不要去尝试吞噬极为弱小的生命,三必须在对方生命濒危时才可以下手。”
“不满足一二两点,你的血灵赋爆发周期不仅不会增长反而会越来越频繁,而不满足第三点,那么你极有可能会使得自身的意识溃散,最好的结果也是成为一个活死人。”
修尔听到这些条件,不由为自己以后还能活多久而感到深深的担忧,先不说别的,吉尔口中所提到的那些所谓合适的目标,修尔他不用多想就知道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而且还必须要在其最虚弱的时候才能动手吞噬。
那不就意味着他自身起码得具备一定的实力,不!应该说是足以碾压目标的实力才可以!否则他可不认为那些异族会乖乖的配合自己让他吞噬。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血灵赋的残忍之处,似乎以后的日子他只有不断地杀戮才有可能让自己活下去。
“那要是没有在血灵赋爆发时的第一时间吞噬合适的生命呢?”
修尔问到了一个让他很是在意的关键问题,毕竟如果爆发的太过突然,他可能根本就没时间开始吞噬就当场身死了。
难不成他还得圈养供给自己吞噬的异族在自己随手可及的地方?
一想到那把诸多生命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当作血食的行为,这简直就如同那些传奇故事中最终被英雄讨伐了的邪神一般,这是逼着自己成为魔鬼嘛。
“首先血灵赋的爆发是能自身推测出来大概时间的,在你成为修行者后这种感知会更加敏锐。”
“如果你很不走运在血灵赋爆发时你的周围并没有合适的目标给你吞噬,那么你也不用担心会瞬间死亡,它只会一点点的开始吞噬你自己的血肉灵魂而已。”
“当然了这个吞噬的速度将取决于你自身的修行实力。你越强那么这个吞噬自身的速度就会越慢,反之则可能一瞬间就让你死状凄惨,甚至会波及到周围所有生命。”
见修尔陷入了沉默当中,吉尔开口鼓舞道,“其实你也不用过度的担心自己会马上死去,至少对于目前的你来说,你可是开了一个非常好的头。”
“血灵赋-噬血融念,初始觉醒便吞噬了泰塔先民的纯正血脉灵能,通过它我相信你在武道修行上将有如神助,只要你够努力,那么在下一次爆发前达到足够的实力去寻找吞噬目标应该并不难。”
“如此循序渐进的话,你应该能活的比大多数拥有这个血灵赋的家伙要活得久的多,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对你充满期待的原因。”
吉尔说道这里再次发出了笑声,声音一止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重点,突然压低了声音接着道。
“忘了还有一点要提醒你,这个血灵赋算起来是众多血灵赋中最为独特也是最为恶毒的一种,被吞噬血脉灵能后的生命尸体都会死状可怖,你最好小心处理。”
“若是一不小心被其他人发现,难免不会把你挂上邪魔一类的称呼,到时候你可就得做好被一些自认为代表光明与正义的疯子满大陆追杀的准备了。”
“吉尔,你指的疯子不会是神旨圣教廷吧?”
修尔只觉得这邪魔的称呼像极了一些偶尔来到树蜜酒镇里神旨圣教廷的传教士口吻。
吉尔哼哼了几声,语重心长的说道,“不错,可以说我指的疯子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与他们之中,并且他们的势力耳目众多,手足也是遍布了人族活动版图的各处,你得好好提防着他们。”
记下了吉尔说的每一句话,修尔酝酿着其他的问题,可还未等他开口,只觉得身子突然一轻,眼前的场景也瞬间归回了黑暗之中。
察觉到修尔在这个空间的消失,冰封的石门后吉尔的声音带着感叹的自语着。
“如果真有一天你能打破这血灵赋的枷锁,成长为这片大陆上最顶尖的一批修行者,或许我们还会再见的!小家伙!”
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天,覆盖了边境地区的暴雨也已然停了下来,此时一座位立于树蜜酒镇中心街上的一座大宅中,一个身着灰白法师学徒长袍的年轻人正站在一张大床前。
床上躺着一位白须长者,这人正是之前与巨人相抗的三法师领头,甘迪白风**师。如今在适当的休息过后他的脸色也明显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