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该心急，可时不我待，阿尔弗雷德。

我必须尽快行动，才有机会将唐顿这个大麻烦从哥谭剔除。”

布鲁斯回应一声，接着拿起刀叉快速的吃起早餐。

一边吃，他一边抓紧时间继续说道。

“唐顿不死的能力虽然已被证实，但他本人的实力暂时还非常稚嫩，当然，就只是暂时罢了。

以他那种追逐死亡的生活方式，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在枪林弹雨和一次次的死亡之中，进化成全世界最危险的家伙之一。

只有现在，我才能趁他缺乏经验时，尽可能寻找他的弱点并将他赶出哥谭！

一旦错过现在的他，那我有预感，他会成为困扰我一生的大麻烦！”

话音落下，布鲁斯面无表情的叉起一块煎蛋。

察觉到布鲁斯使用叉子的力度稍稍变大了一点，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劝说道。

“想要对付他的可不止我们，布鲁斯，也许我们可以让其他人先尝试一下。

就像昨天那样，唐顿和法尔科内家族的冲突，导致法尔科内失去了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萨巴蒂诺，唐顿的行动注定和哥谭现有的黑帮水火不容。

依我来看，让他们的恩怨再发酵一段时间，或许是个比匆忙出击更合适的主意。”

“蠢货即便凑巧找到唐顿的弱点，也未必能很好的利用那个弱点，错误的打草惊蛇甚至会让唐顿察觉到自己可能存在的弱点，并针对性的加以弥补。

我不相信哥谭的任何黑帮，更不相信碌碌无为的市政厅和同法尔科内打成一片的哥谭警局。

唐顿也好，法尔科内和他的党羽也罢，他们都该下地狱，只是唐顿的麻烦程度让他更为优先。

我终将以哥谭的黑夜为名，为他们每个人带来报应，他们余生的每一天都必须活在无穷的痛苦和畏惧当中。

这是我对他们的复仇，必须我亲手来做才行，我一刻都等不下去，阿尔弗雷德！”

面对阿尔弗雷德的劝说，布鲁斯侧过头去，将自己冷漠的瞳孔映射在阿尔弗雷德眸中。

望着布鲁斯那冰冷的眼神，阿尔弗雷德就连呼吸都停顿了一瞬间。

是啊，他早该知道的，即便过去十五年，布鲁斯也还站在那条犯罪巷里，他从未逃出来过。

至于眼前的布鲁斯，如今行走在人间的他，不过是名为复仇的化身罢了。

他还没来得及爱上这座城市，就已经开始憎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个人了。

只不过，他对这座城市里的罪犯憎恨更深！

深深地吸了口气，阿尔弗雷德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布鲁斯，不过即便如此，你也还是需要更加精良的护甲和道具。

你要的面罩我会抓紧时间订制，至于其他，我觉得你可以到韦恩企业的研发部去看看。

你不在的这些年，卢修斯的境况不是很好，但他的头脑可没有浪费。

也许那里会有让你满意的发现。”

“我稍后就去。”

面对管家的善意，布鲁斯回答一声，同时心中微微一痛。

敏锐如他，如何会看不出管家心中隐藏的担忧，愧疚，痛苦和失望呢。

扇形图远远不足以形容一个人的心情，而人的复杂性也远非现代数学所能解析。

努力让自己不再去看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布鲁斯继续说道。

“我去公司时，还需要你为我持续关注唐顿的消息。

有可能的话，破解并监听唐顿昨天留给露易丝记者的电话。

除此之外，我需要更多关于这座城市的情报，在没有唐顿消息的时候，希望你能帮我收集和整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