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侍卫动作整齐,快速冲来,将毓庆宫团团围住,
随后才是康熙焦急大迈步赶来的声响,“保成!”
快步来到胤礽身前,拉过他的手臂左右看了两眼,确认他身上没伤,才放下心,不过仍旧朝身后喊一声,
“王鹤年,给太子诊脉。”
“皇阿玛不必担忧,儿子无碍,那刺客一个照面便被侍卫们擒下了。”
“那也不可大意,这些贼人的手段千奇百怪,还是让院使诊下脉才可保无虞。”
康熙实在坚持,胤礽也不会忤逆,老老实实让太医院院使诊了脉。
“回禀万岁爷,太子爷身子无恙。”王鹤年收起手掌,拱手道。
康熙点点头,彻底放下了心,也有心思彻查此事了,
他面容一片冷厉,内廷重地、太子居所,既然被人就这样容易的借着宫宴的功夫潜伏于内,
那岂不是有朝一日,也会悄无声息的潜入乾清宫?
一想到那个场景,他眉头便紧紧蹙起,犀利的鹰眸扫视着在场众人,
脑海中不住的猜测究竟是何人所为,
对于紫禁城防卫兵力还算自信的康熙,再加上鳌拜死后宫中被血洗的余威还在,他第一时间就忽略了是宫中之人所为,
转而想到了宫外那群打着反清复明旗号的贼子,以及三藩之乱被清扫的那几家身上,
莫不是三藩之乱的余孽潜藏到了宫中,想要趁机报复他?
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刺刺激到的康熙狠狠的阴谋论了,
不由冷声问道:“那贼人呢?将人带去慎刑司审问,务必审查出幕后主使。”
“这……”外面,何玉柱等人面面相觑,最终视线落在最前方的胤礽身上,纷纷呐呐不敢言。
“嗯?”
康熙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视线中带着不悦,“朕在问你们话。”
锐利森冷又夹杂着怒意满满的声调,让躲藏在胤礽衣襟中的毓敏心脏都抖了抖,
手指下意识紧张的捏紧了衣襟的一角。
何玉柱抖着声音回道:“回、回皇上,是……”
胤礽感受到毓敏的紧张,手臂微抬,佯装自然的抚过胸口处以做安抚,
而后一步迈出,打断何玉柱的话,“回皇阿玛,儿子命人拔了那刺客的舌头,拖去乱棍打死了。”
“这……”梁九功与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张了张口,有些难以置信,
“太子爷糊涂,这贼人虽罪该万死,但尚有审问价值,怎可因一时怒火,直接料理了。”
索额图叹了口气,语气颇为遗憾与恨铁不成钢,
太子终归年幼了些,处理起事来,还很稚嫩。
胤礽眯了眯眸,看向索额图的眼中有些不善,
看来这老小子,上次还没长记性,如今当着皇阿玛的面,都敢用这般教训的语气同他说话。
“那贼子擅闯毓庆宫,欲行不轨,若非这些忠心护主的侍卫与奴才们,孤如今只怕无法站在此处同皇阿玛说话,索大人认为,这贼子不该杀?”
“太子爷误会奴才了,奴才并非此意,不过是想借着这贼子,查出幕后主使罢了,”
索额图心头猛然一跳,连忙开口解释,
“胆敢来行刺太子爷,自然是死万万次都不为过的……”
“好了!”康熙打断了索额图的话,“打死便打死了,日后再追查便是。”
一个贼子死便死了,虽说后续追查会困难些,
但保成如今情绪不稳,还是莫要再多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