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星空，荒原的星空无比的璀璨，只不过诺贝是个粗人，至少不是什么文人雅士，他只看到了满天繁星以及深邃的夜空。

“我总会时不时就望着天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风在吹，霜结到了诺贝的衣衫上。

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是此时的诺贝显然留了一嘴的胡须，已经许久没有大理了。

“快五年了。”

诺贝把身上的毛皮铺在卡尔麦旁边，坐了下来。

“是啊，快五年了。”

卡尔麦回答道，他面前是一柄短矛，而再往前，是一座坟。

他儿子的坟墓。

“荒问我找到希望了吗？

我说找到了。”

卡尔麦开口道。

诺贝没有说话，卡尔麦已经在这里自言自语一天了。

“离开前他问我还会回来吗？

我说会的。

我们回来了。”

卡尔麦站了起来，一路上他身边已经死了太多战友了，所有的牺牲他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这并不代表荒的离去让他毫不动容，只不过在责任的重压面前，他必须做出选择，或者说他早已经做出了选择。

“还会有更多的人会死去，或许明天就是你我。”

“我只希望我死在你后面，诺贝！”

卡尔麦望着诺贝，当初就是这个男人让他们奋起反抗，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让他们拼死也要追逐着他的脚步。

而如果战争一定要死人的话，那么他必须是先死的那一个，比起死亡，卡尔麦更不愿意接受的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