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一排的魔法技能，少说也有近百个，天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学了多少东西。

但是这其中却没有“种植”和“畜牧”两个特性，虽然也拥有人族的“智慧”和“聪明”。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艾看到泽的属性板面时确实很震撼，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比诺贝还像怪物好吧。

“好吧！来说说你的来意吧，至少确定你是个人族，虽然不是单纯的人族，但是我们也不会开这个先河的。”

诺贝的意思就是不会杀了他，同族之间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不管什么种族。

就算是巨魔和鱼人，那也是挑战才会造成同族死亡，而不是因为某个人有“罪”。

这个时代同族之间是绝对不会自相残杀的，别看鱼人虽然卑微，但是海族也不能无缘无故对他们动手。

而艾泽的身份就是这样，说他是海族是对的，说他是人族也是对的，但是说他不是人族，那显然是错的。

所以当初海族并不是不能杀了艾泽，只要把他的诅咒解除掉，艾泽也不是杀不死的，但是就算解除掉，艾泽海族的身份还在那。

这相当于一个馈赠，同时不死也是一种馈赠，当然，代价是很大的，不光是被施法者，施法者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而艾泽之所以活下来也是因为他的种族身份，现在也同样如此。

“我的来意？”

艾泽思考了好一会儿。

他的脑袋确实不怎么好用了，不，只是思维有点混乱。

而诺贝关心的也只是面前这个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对方虽然是人族，但是对方也是海族啊，没人知道他站在哪一边。

终于艾泽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了，娜迦海族的皇室说，要是能够拿到人族的“合约”是怎么做到的，那就解除他的诅咒。

“娜迦海族想要知道你们的合约是怎么做到的。”

艾泽直接说了出来。

至于对方会不会给，他有这个把握，因为他身上有足够多得东西能够交换。

好吧！五百多年的历史，现在的海族确实忘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而海族让他过来，其实也就是试试运气，当然，不能完成的话，艾泽会死亡，浑身粉碎，然后粉碎的尸体会重新回到海洋之中。

海族也不担心艾泽会跑到其他地方去。

“就这个？”

其他人也是愣了愣。

这个东西不是挺简单的吗？你要是傻一点，就直接把合约前面的大概内容抄下来，然后自己再补充一点就好了。

这合约又不是人族特色，而是被世界承认的东西，也就是说所有种群通用的。

当然，如果海族不知道怎么做，诺贝也不介意恶心一下对方。

这东西虽然简单，不需要太多研究，但是恶心一下对方肯定也是可以。

当然，诺贝也不知道海族作为一个魔法种族，现在的研究方向是错的。

就像一群学霸在讨论下雨时雨水到底能不能砸死人。

然后计算了一堆东西，重力加速度，空气密度，人的头骨承受压力等等。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人来了一句你们没见过下雨吗？

当然，答案就是这么简单的，但是看看刚才的过程就应该能够理解海族那群智者和法师的状态了。

所以诺贝当然是不答应了。

就让对方算去吧。

“真不好意思，如果你们足够真诚的话。

我们得东西可不是白拿的。”

“当然，我可以用东西交换。”

艾泽也知道对方不会答应的，毕竟作为首领，最主要的还是智慧，而且就算对方不说，他也会提这件事的。

“哦？那么你们又能提供什么呢？”

诺贝一开始就把艾泽放到了海族的身份上，当然，这并不奇怪，这里的人都是如此。

“不是我们，而是我。”

艾泽重申了一下。

“仅仅是我。”

“好吧！那么你又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艾泽……”

“我拥有的一切，你们想要知道的一切……海族的魔法，海族的历史，以及我所知道的知识。”

艾泽看着诺贝，这位这里的主事人。

诺贝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那么我们能够相信你吗？艾泽……首领。

那个时代的人族首领。”

诺贝的话让所有人都有点惊讶地看向艾泽。

“什么……等等，首领？人族首领？”

亚里士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当然，亚里士他们也在城镇大厅。

至于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

而诺贝也是通过向种群系统提问之后才知道的。

种群系统对面前这个人有所反应，显然这个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问了许久之后，诺贝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别把种群系统想得有多智能，不，应该说根本就不智能，相当于一个资料库，诺贝问什么它就回答什么，比千度还要坑的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里面的答案都是正确的。

而眼前的这个人，他身上有一半人族的种群系统。

这就是为什么艾泽会和诺贝有所感应的原因。

诺贝的话别说亚里士懵逼了，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甚至诺贝知道这个答案之后也有点懵，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么……我能相信你吗？或者说，你觉得自己是人族……还是海族？”

诺贝重新问了一遍。

他只需要知道对方的种族就行了，当然，诺贝到现在仍然不信任对方，在他看来艾泽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谎言。

城镇大厅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不同于之前的沉重氛围。

麦林等人紧紧盯着艾泽。

艾泽并没有开口回答。

伸手触摸到了桌子上的“灯”，然后他手上的肉开始慢慢消散了。

他抬起自己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肉的手掌。

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深远辽阔。

“我们？我们确实还是人族我们是一群背叛者，但是我们仍然是人族。

我们……从未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