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

怎一个惨字了得。

辛辛苦苦一场谋划，最后上当的没有几位。

要不是一些人没有反抗之力，不得不参与赐福仪式，那么怕是大半人都跑掉了，这足以看出很多人都察觉到了风向不对。

而这么多人都能够察觉到的事情，还是一个阴谋吗？

不可能的。

这一次赐福仪式，怕是一個人都不会死。

眼前这一些死去的，八成是被某种力量保护了，最后能够完成复活，或者是被代替死亡了。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一两个人知道的是秘密，可过半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尽人皆知了，明日就是浴佛节了，烂陀寺要是还能够让这样的阴谋成功，就太小看烂陀寺的含金量了，佛门也不会兴盛起来，直接抹脖子自杀吧。

所以窦长生把手中扣下来的眼睛，重新安装了一只回去。

嗯。

完全是热插拔，即插即用。

眼睛重新放入眼眶当中后，血肉开始不断衍生，一只眼睛睁开，已经恢复了光明，目光一扫之间，却是一种诡异的力量，正在不断的侵蚀而来。

窦长生顺手又把眼睛给扣了下来，这一股蔓延而来的力量，顿时消失无踪。

那一些眼睛流淌出血泪，然后被杀死的人，他们的死亡主要原因就是眼睛，就是被某种奇物以特殊的规则杀害了。

窦长生已经获得了验证，活下来很简单，只要扣眼睛即可。

尽管失去了光明，无法看见法如主持，但对方脸色肯定很不好。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

窦长生空洞洞的眼眶，不由看向了声音来源之地。

这一道声音，窦长生很熟悉。

这是空闻神僧的声音。

尽管没有看见对方身影，但空闻神僧登场，无疑诉说着一件事情。

这一件事情烂陀寺尽在掌握。

天地间金光浮现，隐约间不断响起的梵音，带来了温和的气息。

天地间充斥着的阴冷之感，却是被一扫而空，窦长生直接再一次把眼睛塞了回去，这一次再无任何意外，能够看见空闻身披袈裟，手持着一根禅杖，另外一只手托着九层宝塔。

宝相庄严，佛光纵横。

手中的东西，没有一件事简单的，全部都是神兵。

武装到了极致，堪称是牙齿都得戴上保护套。

空闻肃穆声音响起：“法华寺佛法昌盛，乃我佛门圣地，不曾想竟然成为了藏污纳垢之地。”

“贫僧得知消息时，万万不敢相信。”

“今日亲眼所见，才知道方丈师兄所言不差。”

“而且情况竟然更加恶劣，贫僧一直以为乃是公孙术有问题，败坏了法华寺清誉，想不到竟然是法如主持你。”

“记得当年初次相逢，乃是西都神安水陆法会，当时法如你登台讲法。”

不等空闻说完，一直沉默的空性开口讲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