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民没有回头,丢下一句:再说吧。
子荣说完便回王旅去了,秋民进了屋子背过身把门关上了。
秋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感觉自己就像个孤儿一样,他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低声的呜咽了起来。在外人甚至是朋友的眼中,他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无上荣耀的人,可外人不曾知晓他的内心的孤独。
不经意间他发出了一声啜泣的声响,急忙用拳头堵住嘴,没想到重心不稳一下栽倒在地。阳光从窗花缝隙透了进来,秋民伸出手拨弄着空气。他记忆中空气中飘散着无数颗粒,他拨弄一番后,空气干干净净的流淌在这不大不小的屋子里。
秋民的崩溃我是能够猜想到的,明明只过了两天,可别人却过了一年,第一天的事情惊掉下巴,第二天的晴天霹雳让下巴已经不知所踪了。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梦,吓坏了就会醒来,没想到这是一个洞,掉进去两天还没见到底。
老沈给的亲子鉴定报告秋民看了很久,这份报告应该不是假的。老沈是个高人,他手上应该不少筹码,不至于伪造这种报告。今天的事情也肯定不是他做的局,因为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秋民现在只能想到这些,他满脑子都是养育他三十年的父母的无助和同学的眼神、还有西城的各种悲剧。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民推开门阳光洒满他的脸。
千云和文心在帮霞婶儿摘菜,偶尔聊上几句,看神情聊天内容应该很伤感。秋民走出门,霞婶儿急忙站起来低下头,文心看见他身上有些脏便急忙过来扑打,小声说了句:霞婶儿很伤心,你安慰一下吧。
秋民一时语塞,霞婶儿的遭遇可以说全都是秋民造成的,秋民只是说了句:我饿了。
霞婶儿急忙说:我这就去做饭。
秋民叫住她,说:不了,我想去吃羊杂面,你们谁想吃?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文心说道:傻批!李婶儿的店没了快一年了,李婶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秋民不解的问道:她店里味道那么好,为什么没了?
千云站起来说:你走了以后,就有人不断的闹事儿,店给砸了人也不见了。
文心拍了秋民一巴掌,给了他个眼神,秋民懂了,文心是希望秋民安慰她一下。
秋民轻轻的拍了拍霞婶儿的肩膀,说道:他们为什么砸在水坊啊?
霞婶儿眼巴巴的看着秋民,说道:他们说您不是李爷,说您住在我这里是我蛊惑了您,还说
秋民问道:他们是谁?
霞婶儿这时来神了,眼神盯着秋民刚要张嘴,眼神慢慢的挪到地上,嘴巴也闭上了。
文心口无遮拦的说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王泽生带头砸的。
霞婶儿委屈的说:文心姑娘别说了,还是别惹事儿了。
这里前后来补充了几句,王泽生看起来风度翩翩像个书生,下起手来却有一股狠劲。王泽生可能是一个寒门子弟,虽然说不清楚他有什么来路,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东城的富商肯定要对西城下手,但是又不可能直接出门,所以需要一个代理人,这跟现代社会的代理人战争是一个意思。
原本这场风波牵扯不到霞婶儿,就是这个王泽生煽动着喽喽们攻击在水坊。这场风波主要是明城和天行遭罪了,千云原本就是东城的人,听说有东城郭家庇护王泽生没有找她麻烦,文心肯定是逃不掉的,幸好她有一个暴脾气,还有就是子荣去王旅做了个小官,一有事儿就带人过来了。
更多的事情这里就不多讲了,秋民心里暗暗地想着,王泽生此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