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内力压制燥热,不想却被反噬,胸口一阵翻涌,一口血便喷洒而出,在晕倒之前,他看见朱砂惊慌失措的脸。
后来
他知觉身体难耐,蓦地,一股冰凉贴过来,对于他而言,这就好似在沙漠中濒死的人突然望见绿洲一般。或许,他心中尚有一点意识,明白这代表的是什么,然而,所有的一切只剩下本能。
他缠绕身下的冰凉,一遍又一遍,直至燥热终消,只剩下疲惫。记得他在晕倒之前,望着身下的女子,唤了一声:“丹阳。”
恍惚中,他感觉身下女子颤抖一瞬,之后,他便不省人事。
第二日,渐渐苏醒,他感受到身体被冻得僵硬,睁眼望见石壁,眼中闪过诧异,他记起,这是他和朱砂在去天山之前的待过的石洞。
突然,感觉有人在望他,他后知后觉地低头望去,便看见朱砂躺在自己的身侧,在披盖身上的衣服的掩饰之下,他能感受到身侧不着丝缕的肌肤贴在身侧。
他平静地看她了一眼,便继续维持方才的姿势,望着上方的石壁,脑子一片空白,又好似想了许多。在这瞬间,他忽然又回到了那日清晨醒来,刚得知古月为救他而死时,那种无措、茫然,让他面对这世间一切感到无所适从。
耳中响起呼唤,穆望舒猛地一震,转头,怔怔望着芷沅。
见此,芷沅不由皱眉,“哥哥,你在想什么?”
唤他好多遍,也没有应,神游外空的模样,让芷沅有些忧心。
半晌,穆望舒问她:“沅沅,你知道哥哥这些年做的事情么?”
凝神一想,芷沅便知穆望舒指的是什么了,她挑眉,“做了什么,你不还是我哥哥么?”
即便穆望舒在这些年再是风流无度,在女子眼中再是无情,芷沅也只知眼前人是最疼爱她的哥哥,至于其他女子,关她何事?
她如此说,穆望舒便知她是知晓的。同样身为女子,没有自以为是地责备穆望舒,反而不论做什么,她挺的都是自家人的行为,不得不说,让穆望舒的心情好起来了。
莞尔一笑,穆望舒揉揉她脑袋,道:“不枉哥哥疼你。”
“哥哥,虽然你自然有你的想法,但是,我能看出来,你不开心。是因为朱砂么?”
芷沅很直接,她将自己感受到的一切直白说出来,不明白的便询问,她希望尽己所能让自己在乎的人开心。
“你这丫头,这些日子不见,还能看出人开心不开心了?”
穆望舒答非所问,转移话题的手法一点儿也不高明,于是,芷沅不乐意了,“哥哥,你这是拿以前的我当成傻子,还是看现在的我是笨蛋啊?”
什么叫“这些日子不见,还能看出人开心不开心了?”
难道以前的她傻到连看人脸色都不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