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问他一句,拢紧身上的狐裘,拿过重新热起的暖炉,芷沅站起身,走向书岸。
“照理来说,压胜之术出现是重大事情,不论是否有可能,公山慎作为一国之君为保她珍妃没有同党,都应该移交宗人府,或者在暗中查探一下。”
“移交宗人府,还是再调查,珍妃都免不了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样。”话伤人,但是事实。
她的话有理,杭常恒也不能反驳,“反正不管怎么做,从哪方面考虑,他公山慎都不应该那么轻易就赐死珍妃。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好像”
皱紧眉头,他很认真思考,忽然,他抚掌一笑,“对,好像快点让她死,免得再生事端的感觉。”
到这儿,本来还因自己想出与众不同观点而高兴,也不过刹那,就脸色一变珍妃死了可以免生事端,那这不就说明这一切都是公山慎本人搞的鬼?想起他给珍妃和公山同辉下的谕旨,还真是细思及恐啊。
放下笔,她抬头凝视他,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认真,“你记住,公山慎的对珍妃的做法不过是为维持皇家体面,怕时间一长,夜长梦多,与其他无关。”
“还有,不管公山慎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你若再多事,那我就在外面挂个牌子,上书:杭常恒与狗,禁止入内。”
“所以,做个安静的美男子,还是去外面守门,你选一个就好。”
在说最后一句时,她已经不再理他,只低头处理这两日堆积的信件。
“本公子年少多金,长得还一表人才,你就舍得让我去做个守门人?”
“你错了,我没让你做&39;&39;守门人&39;&39;。”
“我就知道……”
“虽然同是动物,但人和狗还是有点区别的。好好读书,注意用词吧,骚年。”
所以?她说的是“守门狗”?
“你这样会没人爱的!”重重地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奋笔疾书的人,他恨恨道。
“要那么多人爱做什么,我不缺爱。”将写好的信装好放下一边,又拿起另一封开始一目十行。
脸上闪过丝丝不自然,轻眨眼睛,她始终没有抬头,不知道他在看她。心有涩意,却也不过片刻,又换成惯常的嬉皮笑脸。
“小师叔,说说呗,方才我的推测有没有道理?我觉得很有……”
“杭常恒,我说过的,把珍妃这一页翻过去,你听不懂人话是不?”丢下笔,她倐地将目光射向他,隐隐含怒,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听得懂!好,翻过去。”点点头,被训斥没有不开心,反倒乐在其中。
以一种“这孩子病得不轻”的表情看了他几眼,芷沅就重新将心神投入手中信件,用有幸被月华评为惊天地泣鬼神的“苍颉体”给每一封信回件。
而杭常恒也不管她如何看他,他盯着她,笑得一脸傻气。
他当然知道她不让他深入珍妃事情的原因,不过是不想他惹麻烦上身,但看着她为他着想,他就很开心呢!即使训他,也是为他好不是?
他向来知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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