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感觉如何?可会有不适的地方?”
“放心吧,好得很呐……”
芷沅从床上跳下来,蹦踏到他的对面坐下,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说道:“都被你这么气了,还没把那只虫子给气犯病,说明它也是顶强的,战斗力杠杠的。”
“这样说来,被气着了的你,岂不是连只虫子都不如?”
月华起身,走至她的床前,拾起地上的青色软靴,回身,笑看她。
“大黑,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
见他弯腰给自己穿鞋,芷沅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心安理得的把脚伸过去,嘴上不停,道:“咱们和虫子虽然都是动物,但咱人可比它们高级多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思索了下,她拍掌,“哦,对,咱人可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和虫子怎么一样呢?”赤果果的嫌弃看他。
将她的鞋穿好,月华抬头,“我说的只是你。”
一噎,芷沅反应过来,怒瞪他,特么的,这不就在骂她不是人么?
看她生气,月华嘴角的笑意更深,起身,回到方才的位置坐下。
“你身上的蛊毒,我尚未找到解决的方法。”眼神一黯,这个是目前他最为担忧的事情。
那日回来,身中蛊毒的她一直昏迷不醒,他一边给她输无相内力,一边又痛恨自己的无力,看着她虚弱苍白的小脸,多年都未曾有的恨意燃起,却又无处可泄。
这样惶惶不安,提心吊胆的过去了几日,就在他快要到情绪边缘之时,一只信鸽带来了一个“等”字,他知道这是他家师父,侗阑的来信。不去想侗阑为什么会知道,虽然他对他家师父还是很信得过的,但关乎这个人,他就莫名地多了担忧。
半信半疑地过去了三日,一天清晨,他睁开眼,便看见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那一刻,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及眼前的一个她。
“别介啊,搞得本小姐就要那啥一样,放心吧,有你这大国师每天都问不下十遍的今日感觉如何了,还有什么不适,就是本小姐要那啥,也舍不得那啥了是不?”拍拍他的肩,芷沅的语气流气,却是宽慰无疑。
舍不得么?月华一笑,一直以来,似有若无的重石落下,他也舍不得呢……
“在我找到之前,你一定要控制好情绪、内力,切忌大波动。”
芷沅点点头,“恩恩,好。”
“这么听话?”可真少见。
撇嘴,“切。”对自己的命,她可惜得紧。
月华笑,望着她,眸光幽深。
若真的到了那一刻,他还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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