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通过了南诏皇帝的批准,便准备去促成两国联盟的楚止府上去拜访。
齐昭以保护盟国使臣为由,拨了一对人马与其随行。
“这南诏皇帝疑心可不小。”
黄沧抛着手中的精巧的锉刀,低声笑道。
摇着扇子的靖王世子淡淡道:“为一国之君,万事都应谨慎,此举委实正常。”
这浩浩荡荡的出行,四人可谓是备受瞩目。
威远侯嫡幼子看着街道上白粉敷面的男子甚是羡慕,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叹:“何时我们凤元皇城也能像这盛京一般,对男子不再那般苛求。”
“正好,你可以去与那位提提意见,兴许那位心情好便同意了。”
想到待会要见的人,本来除掉脂粉的威远侯嫡幼子心情就不好,听着这话后,面色顿时如孀考妣。
待四人来到将军府时,便看见门外聚集这一大群女子。
逢女问其故,然而哭笑不得。
这长歌殿下的那模样可真不一般,一句祸水都不为过。
有了拜贴,守门的侍卫自然放了行。派来保护四人的官兵自然被拦在了府外,不过依旧神色俨然地等候着四人出来。
凤止带着青芜和第五烟儿到大厅时,四人几乎同一时间搁下手中的茶杯,佯装镇定,起身拱手行礼。
“几位使臣能光临寒舍,楚某倍感荣幸,坐下说话吧。”
凤止坐在主位后,示意其余人也坐下说话。
靖王世子脸上笑容得体,语气中含着淡淡的讽刺道:“今日来此,一是为了感谢大人为南诏和凤元联盟一事出力,二是我等仰慕大人的才华,故来讨教一二。”
凤止平淡的眸子闪过一道幽光,冷然道:“京都众人皆知楚某武举出身,拜得三品参将,靠的是一身武艺和行军打仗的本事,你所谓的才华与楚某可扯不上干系。”
“拜访是假,诸位上门找茬才是真吧!”
门外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听见大厅里面火气十足的对话,左右环顾后便偷偷摸摸离开。
“楚大人那日争辩可不输任何一人,才华二字自然担得。听闻楚大人因剿匪一事抱恙许久,莫不是患了什么隐疾,在下识得几位神医,咱们可以去治治,千万别讳病忌医。”
“是啊,这几位神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那日便瞧着楚大人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想到是病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美娇女呢。”
青芜看着说得不亦乐乎的四人,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而一旁的第五烟儿手中的长鞭蠢蠢欲动,只等凤止一声令下。
凤止轻呷了一口茶,浅笑道:“是吗?”
“没想到我在四位心中竟然是这副模样,楚某甚是荣幸呢。”
凤止起身,对着四位温和一笑。
“青芜,替我好好招待四位贵客。”
凤止没有留给四人过多的情绪,抬脚欲走。
四人如同下饺子一般,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对着凤止神色凄苦地喊到:“殿下,臣错了。”
“殿下,名义上我可是你表哥,能否高抬贵手。”
“殿下,臣还未及冠,臣是家中独子,臣错了。”
凤止神色温和道:“方才骂得可开心。”
“骂在您身,痛在臣心。每一句话臣都是昧着良心、戳着心肺在说。”
第五烟儿看着凤止的神情复杂。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身份?
青芜看出了第五烟儿神色不对,立刻上前拉住了她,小声与她解释道。
凤止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二人,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
转身看到畏畏缩缩的四人道:“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以及你们何时回去?”
靖王世子收起脸上的害怕,看着凤止冷清的面孔正色道:“殿下,今日上门打搅确实有要事交代。有一件事于我以为公于私你都应该知晓。”
“说。”
靖王世子面露凝重道:“兹事体大,能否请殿下移步。”
凤止看着与自己父皇有一丝相似的面容,眸子微转,点了点头,让他随自己去了他处。
“说吧,此处只有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