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碌后,二人合力才将凤止放入了药浴中。
青芜再次为凤止把脉时,眼里划过一道诧异,一脸的不可置信。
焦急地等了一刻钟后,又再次谨慎地为凤止摸了一次脉象。
确认无疑后,脸上出现了惊喜之意。
如果不是第五烟儿还在屋内,青芜估计已经开始求神拜佛烧高香了。
显然第五烟儿也看出来青芜的不对劲,趁其不备抓住了凤止的右手,稍时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咽了一口口水,望着青芜道:“这怎么可能呢?”
断掉的经脉开始修复,虽然还是很脆弱,但确实是完整的。
“你怎么办到的?”
青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道:“这并非我的功劳,昨夜我只为主子施针排淤血,并未做过其他的治疗。”
“现在这般情况,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高兴还没一会,又开始惆怅了,这莫名其妙的修复,一点也不寻常的反应让青芜心中很是不安。
两个时辰后,黑漆漆的药浴变得透明,温热的水也变得冰凉,这时凤止才悠悠转醒。
准确的事,凤止被冻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青芜和第五烟儿去找昨夜那个神经病女子。
第五烟儿一脸不解地看着一醒来就火气不小的凤止,道:“你找她作甚”
凤止在青芜的搀扶下突然转身一脸愤恨回道:“我要弄死她”
凤止自然不会将昨夜被人强制灌药这种丢脸之事告知任何人。但这口恶气实在难消,不弄死那女人,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得毁了。
虽然不知道凤止为何这般愤怒,但看着暴躁得要杀人的凤止,第五烟儿应了一声便去找能消火的人。
凤止坐在床边,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不太对劲,下意识运功探查。
青芜看凤止的举动差点吓得六神无主,连忙阻止。
“主子,不可,您的经脉现在还太薄弱,不能运功。”
凤止从青芜的话中抓住了重点,低喃道:“薄弱”
青芜这才发现自己暴露了,脸上开始出现纠结不忍,欲哭无泪道:“主子,昨日青芜骗了您。”
凤止轻笑了一声,摸了摸青芜的头,淡淡道:“我知道,经脉尽断,药石无医。”
端详了凤止脸上不在意的表情,不似作假。青芜脸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中也更加难受。
主子肯定是不想让人担心,所以才故作坚强。
明明昨日还想着喝甜粥,怎会不在意。
“主子,奴婢现在要告诉您一件事,您千万别太激动。”
“说吧。”
青芜斟酌再三后开了口:“您的经脉正在修复,虽然目前还很脆弱,但至少是完整的。昨夜奴婢离开后,您是不是还吃了什么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凤止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被人强制灌药的画面,怒意难消。
那颗药丸味道奇怪,食后痛苦万分,谁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的身体有没有后遗症”
面对反应奇怪的凤止,青芜虽然好奇,但鉴于前一段时间自己被冷落的状况,也没有多问。只好如实回答到:“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主子您的功力可能恢复得比较慢,配着治疗内伤的圣药,至少也要调理个把月才行。”
青芜眸子微转,那个好奇的心终是按耐不住,试探道:“所以,昨夜主子您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奴婢行医这些年闻所未闻。”
凤止没有说话,只是凉凉的瞥了一眼刨根问底的青芜。
哼!
想挖自己的糗事
想得美。
“我想吃满汉全席,还要酒。”
青芜下意识说道:“您昨夜不是说要喝甜粥吗?”
凤止看着不断揭自己老底的青芜,一阵心塞,恨恨道:“你成心气我呢,我可是病号。”
瞧凤止这模样,青芜这才微微一笑。
昨日的主子可不是自己想要的主子,这个能和自己开玩笑、精神不错的人才是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