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嘴毒心毒的凤止,第五烟儿招架不住,试图用凤止新招纳的属下君墨染来唤醒她的为数不多的良知。
“君……”
“你觉得君墨染那般精明的人会不知道?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他需要我的势力和支持让他功成名就,我需要他的才能为我做事。”凤止直接拦截了这个傻大姐接下来欲说的话。
在第五烟儿的沉默中,凤止轻声嗤笑道:“再者,我的一万两黄金他能赔吗?”
此话一出,第五烟儿卒。
弱弱地叹息道:“确实赔不起。”
稍时,抬起头,一脸复杂地看着凤止。
“所以,你的目的是造反吗?”
凤止笑道:“大美人怎能污蔑我这个大善人人,我这是匡扶正义,顺应民心。”
这是第五烟儿第一次看见将造反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人。
看着一身坦率的第五烟儿,凤止眸子微敛,突然语气有些深沉道:“君墨染可不是你看着的那般简单,你若喜欢的仅仅是他表现出来的温柔,作为旁观者我只能奉劝你一句,早日放手。”
“肤浅,老娘是那种人吗”第五烟儿立即反驳道:“我明明看中的是他的相貌,看腻了自然不会再喜欢他。”
快速说完此话后,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他风光月霁的君子,他是君子。”
看着口是心非、不断催眠自己的女人,凤止轻笑了一声,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要亲身试过才知世间感情。恋爱中的人果真与傻子无异。
圆月高挂,寒意侵袭。河中潺潺的流水在银光的下波光粼粼,林间时不时传来猫头鹰咕咕的声音。
凤止耳朵微动,起身踢了踢还在沉思的第五烟儿,“走吧,有人来了。”
数道身影赶到河边时,只有一堆鸡骨头以及一堆将熄的火堆以外。
“老大,他们跑了。”
被叫做老大的人抬手阻止了身后的人说话。闭眼感受林间的气息,不过却是查无所获。
看见火堆旁还残留着未烧尽白绢,蹲下身子将其捡了起来,凭着多年打家劫舍的经验,这块雪蚕丝料子立刻便被认出来了。
“叫山上的兄弟们最近都小心点,这次怕是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人物”
“哈哈,我们杀的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吗,老大多虑了。”
被称为老大的人看来一眼身后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的几人,面无表情说到:“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凤止二人赶回营帐时,正值三更天,除了少量还在巡逻的官兵在外面活动以外,多数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因二人光明正大出现,便拦住了巡逻的官兵,幸而这群人比较配合,询问一番后便去了自己的营帐。
“站住。”
当凤止掀开布帷时,一道低哑的声音倏地响起。
凤止顿了一下,将手收了回来,转身看向这个悄无声息出现的人。
面生,不认识。
“阁下夜半不眠,有何贵干”
“你就是楚止”
来人似乎与黑暗融于一体,黝黑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面对凤止的话,答非所问。
凤止不语,对面人也不开口,一直这般僵持着。
“真是期待啊。”黑暗中的人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一席奇怪的话让凤止眉头微皱,面无表情看向黑夜中的人。
未等凤止回答,周围空气一动,黑影便消失在黑夜里,方圆几里间都无法探寻这股气息。
“你认识?”
从危险中脱离出来的第五烟儿,有些后怕的问道。
凤止耸了耸,掀开了布帷,侧身淡淡说道:“可能是一个神经病吧。”
“神经病”
“俗称失心疯或者癔症。”
不知为何,站在门口的第五烟儿突然感觉周身一寒,连忙掀开布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