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戏谑的眼神中,第五烟儿这才后知后觉,立刻扑向了凤止,将他半抱在怀中,硬生生转移了话题:“楚止,你平日怎么保养的皮肤,看起来怎么如此细腻光滑,这小脸蛋可真好看。”
“真滑。”
凤止被突然其来的拥抱弄懵了,尤其是被第五烟儿的胸硌得慌,一时间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恬不知耻,第五烟儿你快放开他。”
第五烟儿对着君墨染翻了一个白眼,唇角微勾,脸上笑得一脸灿烂。
稍后,第五烟儿红唇轻启:“要你管。”
转身依旧维持着半抱凤止的姿势,将车帘放下,不再去看让人心烦意乱的君墨染。
“小流氓,你可别搞姐姐的男人。”
凤止推开伏在自己耳边的女人,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大美人,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你硌着我了。”
此话一出,凤止满头黑线,这个女人还真是……对胃口
“那可能是男人的大胸脯”
“女人的直觉,再者,男人的大胸脯可不长这样。”
凤止看着和自己一样倚在另一侧车驾上的第五烟儿,眉梢一挑,脸上有些戏谑道:“你看了瞧着劲瘦,没想到还有大胸脯”
“那是姐姐预定好了的,可别再打什么坏主意,买一送一,这买卖你可不能不要”
鉴于第五烟儿说自己胸硌人,凤止仔细端详了一下,并未发现自己的装束有任何露馅的地方。
淡淡的扫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第五烟儿,轻笑了一声,不再理会。
这女人的秘密可真多,惹不起啊。
车内的君墨染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冷静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烦躁之意。
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态度起伏不定,现在又去骚扰主子,简直……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数匹骏马在奔驰,哒哒的马蹄溅起草屑四飞,马背上的汉子们吆喝着号子,手持弯弓追逐着天上盘旋的大雕。
猎场上迎风鼓动的旗帜呼啦作响,时不时还传来猎手们的欢呼雀跃声。
“我们草原上的孩子那可是个个都骁勇善战的战士,卫公子以为如何?”
身姿欣长、面容俊雅的卫泽,一袭白衣与四处都是穿着贴身短衣、长裤革靴的胡服的粗狂大汉显得格格不入。不过对四周的好奇和敌意都置之不理,在喧闹紧张的环境中依旧安之若素。
端起桌上的油茶对着上位坐姿霸气的人示意:“大王手下的勇士自然非常人能比。”
上方中年大汉的鹰眼中划过一道暗芒,将桌上的酒盏高举,爽朗开口道:“虽然我北恒与你们沧澜没什么交集,不过既然你们千里迢迢来了北恒,来者皆是客,我们草原儿女自然欢迎。”
“现在没有交集,并不代表以后没有来往,卫某以为北恒与沧澜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卫泽面上噙着一抹笑,极为平静的口吻抛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们文人都喜欢说一句话,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又或者那句俗话,出头椽儿先朽烂。卫公子这番话意味可就深长了,本王不喜。”坐在上位的人脸上微怒,将酒碗放下,看着下方淡然的卫泽。
卫泽面不改色道:“要知道凤元这块肥肉即使大王不惦记,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比如青云的皇帝就一直想将其放上砧板。”
“凤元乃是七国之中兵力最强盛的国家,非一国之力能撼动。想必卫公子也知道雄狮在遭遇土狼的攻击时,哪怕是知晓最终会死亡,也会拼死一搏,在猎杀的过程中群攻的土狼定然会受伤,待其伤重也定然会被其他土狼分食。”
“这凶兽的习性恐怕千年难改吧。”
卫泽不语,望向了远处的天际。
稍时
“昨年秋末冬初,一场雪悄然袭来,于凤元而言可是难得的好现象。”卫泽见上方脸色微变的人,嘴角似乎流露了一丝嘲讽。
倏地一下,话锋突转:“于你们北恒而言,可是数十年未见的灾难,您子民的牛羊、您麾下的战马想必损失得可不少。”
最后还淡淡地问了一句:“大王,可甘心”
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在夏侯惇的心上,手中的酒盏突然碎裂。
眼神冷凝,危险地盯着这个挑衅自己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