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不是说因为报恩吗?”
楚含烟对这凤疏狂于凤煜所作所为不由得嗤笑道:“嗤他们三个为了这桩婚事好听一点,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祁国公确实救过你父皇,但是这难道不是作为臣子的本分吗,难道还要挟恩图报?况且那事还不知那老狐狸故意为之。”
凤止听着这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不由得佩服这群戏精。
欲要再问问其他的事时,楚含烟表示自己头疼,不想说了。如果想知道就让凤止自己去问她那不着调的父皇和大哥。
看着先行了一步的楚娘娘,凤止转身一脸怒视着凤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凤离干笑了一声,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一脸无所谓道:“是大哥不让说的。”
“小妹啊,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还是得给大哥留点面子。这男人你懂的……”
凤离拍了拍凤止的肩膀便追上了自己母上大人,徒留凤止在山风中萧瑟。
这男人,我怎么懂
燕山山脚,刻有镇国公府标志的马车在众多香客眼前快速驶过。
“瞧你那点儿出息,没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气派,果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差了不只一星半点儿。”
白芷看着还未回过魂的祁露,面上尽是鄙夷不屑。
祁露面上依旧唯唯诺诺地讨好着白芷,不过在垂眸间瞬间眼底划过一丝暗恨。
待自己成为太子妃时,终有一天,你们……
白芷看着祁露一言不发,眼眸微眯,面露不善道:“你在想什么?”
“露露呀,你可要知道,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祁露闻言,面露惶恐:“母亲息怒,女儿并未有半点背叛之心。”
“女儿……女儿只是在想,为何皇后娘娘这么容易就让我们离开了。”
看到祁露面上的害怕,白芷心底才满意了起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总归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这时,才露出了一抹浅笑,神色温和地看着祁露的举动,低身伸手抚过她那白净的脸庞,在她耳边饱含深意说到:“你的爷爷可是先帝御赐的镇国公,是这凤元的守护神啊!”
拂过祁露在下山途中凌乱的发丝,又继续温声道:“就是那皇后娘娘也不敢轻易怪罪你……不看你这僧面也要看你爷爷那佛面才是。”
说完后,才缓缓退回了原本的位置,拿起旁边打发时间的绣样,袖中顿时射出了一枚绣花针,细致的穿针引线后,神色温和地绣了起来。
不过那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让祁露无端生冷。
“母亲,我能成为太子妃吧?”
听着祁露这莫名的话,白芷抬眸温和笑了笑,“当然能,你可是我的女儿,是国公府上唯一的大小姐。”
眸色变得幽深,直盯盯地看着对面的人,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中吐出:“太子妃之位,必须是你的”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将一切的细语都淹没在了车轱辘声中。
从佛陀寺回来以后,凤止便对这镇国公府提起了莫大的兴趣。
即可派手下的人去翻翻这镇国公府的老底。
三天后,凤止看着暗盟收集来的消息,眉头微皱。
这镇国公府上一切都表现得非常正常,竟没有一丝破绽,就像一切不正常的事皆被抹平了一般。
府中兄友弟恭、妻妾和睦、全府上下皆待人有礼,在皇都百姓心中这镇国公府可是贵胄的典范。
如果不是自己所遇见的一桩桩一件件,估计也会被这送上来的消息所蒙蔽。
这府上的主子端着的是温柔得体、能屈能伸,背后却是杀人不眨眼这府上的奴才倒是里里外外都嚣张跋扈,还纵人行凶。
这镇国公府上肯定有问题
但为何父皇他们没发现呢,又或者早已发现了但依旧按兵不动。
不过……他们究竟在图谋什么呢?
青葱的玉指有意识无意识的敲击着玉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