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看完书信的凤止,唇角微勾,不由得笑了。
看着青芜一脸好奇,不在意将手中的信纸递了过去,待青芜看完,嘴角为抽。
这算是……杀人便递刀,瞌睡来了就递枕头吗?
识趣的青芜放下信纸,道:“恭喜主子”
凤止对此笑而不语,一个飞身便离开了此地。
青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只留下来还在摇晃的吊床。
一个不慎手中的书滑落,清风微起,书页哗啦啦翻过。
青芜见状连忙拾起书,提气飞身去追凤止。
而方才被风翻起的书中,隐约可见一段话:
“皇帝对那美人一眼千年,对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姿,念之不忘,午夜辗转间……”
这番凤止离开后并未回到自己是小院,而是转身又溜到了筱暮的藏酒的竹舍。左右环顾、打量片刻,发现那女人不在,便笑得像一只小狐狸一般。
麻溜地找来锄头蓄势待发,待青芜跟上来时,凤止已经从土中抱出第二坛新酿的美人醉。
美滋滋地看着青芜,其意味特别明显。
最后青芜只好任劳任怨埋好凤止挖的坑,完美的善后。
在山中猎来两三只野物,在青芜完美的厨艺下不一会儿便成了令人垂涎的美味。
唤来那个不负责任的师父,三人举杯对酌,大快朵颐。
夜半,月色渐凉。
凤止抱着酒坛,两颊微红,但眸光极为清澈的看着已经趴在桌上安静睡着的青芜,再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嘴中还不断念叨“好酒”的天山尊者。
不由低声笑起来了,这些天离家的惆怅也随着这笑声烟消云散了。
起身将青芜扶起来,全然不顾天山尊者。
回房,关门一气呵成。
石桌旁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天山尊者突然睁开眼,似醉非醉骂道:“你个不孝徒弟。”
拿着仅剩的半坛美人醉步履蹒跚的离开。
只不过这次凤止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那脾气不好的红衣美人来“欺师灭祖”。反而在昨夜那石桌上发现了一张笔锋极为凌厉的信。
“姓凤的,老娘这次就不与你计较偷的酒了。竹舍的美人醉全是你的了,以后不用去偷了,喝死你最好。
筱暮留。”
看着这信,凤止顿了顿,在晨风中站了好一会儿,才对着虚空说了一句,“好”
三日后,牡丹城中的一品鉴中。
青面獠牙的黑衣男子对着对面青衣蟒袍的男子冷然道:“衡御公子近日有要事缠身,着实抽不开身前来见公子,还望沐公子见谅。”
话音一转,又道:“但你与公子的约定,暗盟定会全力以赴。”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
但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对面的男子颇为恼怒。这公子衡御是什么意思?
无论心中如何恼怒,但目前对暗盟也无可奈何,脸上挂起格外虚伪的笑容,道:“无碍,只希望你们暗盟能说话算数。”
几番客套后,便起身告辞。
而那黑衣男子待青衣蟒袍男走后,缓缓揭下面具,露出来冷俊的面容。
看着手中的青瓷盖碗,“啪”的一声被捏碎成了几块,但男子似乎没感受到任何疼痛一般,也不在意不断流血的手心,依旧紧握着盖碗碎片。
俊朗的面容有些阴狠,语气森然,“青云,沐玄天……”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