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
不存在的!
那边传来欢呼声,白薇又进一球!
温如宁如临大敌,她再笨也觉察到不对劲,白薇运气再好,也不能好成这样,连进两球!
她握紧了球棒,挥杆出去,球在洞前落地,跳开了洞口。
温如宁心浮气躁,因此失手错失一个球。
她阴着脸,退到一边,第三局。
如果白薇再进球,就赢了!
这一球失利,她还能扳回一局!
温如宁之前敢将场口做彩头,就是笃信白薇不可能会赢,如今白薇真的有可能会赢,她心里慌了,给婢女使一个眼色。
白薇当做没有看见温如宁的小动作,在婢女没有来得及动手,轻轻松松再次进球!
捶丸嘛,她是没有玩过,可这玩意和高尔夫球差不多。
不巧,她擅长高尔夫。
白薇连进三球,温如宁丢了一球,最后一局,她不必再打。
“温小姐,这场口……”
“你作弊!你根本不是第一次玩,之前的赌注不作数!”温如宁厉声打断白薇的话!
白薇勾唇道:“温小姐,你之前可没有说过,只有第一次才能玩。何况,我是第一次玩。之前第一杆没有进球,那是手感不好,后面找到感觉了,我就进球了呀!”她顿了顿,目光探究,“还是说,温小姐见我不会玩,故意做局坑我?”
温如宁立即否认,“我……”
“白小姐,我们温家诚信为本,怎么会做这种下作事?”温琰慢悠悠地走来,狭长的眼眸斜睨温如宁,“宁儿,你说是吗?”
温如宁瞪大了眼睛:二哥,咱们温家什么时候讲诚信了?
这一句话,在温琰的注视下,卡在嗓子眼里,低垂着头,“我……我没有场口。”
白薇哪里会不知道,温如宁借白玉烟之手,将她约到满庭芳让她出丑,设局坑了她的场口,或许还有其他的后续。
只不过这些后续,被温琰的突然出现给终止了。
“白小姐,温如宁没有场口,我作为她的兄长,要为她收拾烂摊子。不如这样,我们两家合作,你每年的进项,绝不低于一个小小场口带来的利益。”温琰对白薇有极大的兴趣,调查过她的事迹,似乎从她被退亲后,嫁给沈遇,一路顺畅,总会逢凶化吉。
他不认为这是运气,一切的巧合,都是来自人为的设计。
很想知道,她是不是会一直这般幸运!
白薇不喜欢与虎谋皮,更不想与温家沾边。虽然拿不到场口,好在挣了几间铺子,她并不亏。当即拒绝,“温小姐对我有很大的误解和敌意,我想我们并不适合合作!”
“宁儿,听见了吗?给白小姐道歉,直至她原谅你为止。”温琰云淡风轻,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温如宁错愕地看着温琰,望着他阴郁透着森森寒气的眸子,紧紧握着拳头,心里再不甘心,也不敢忤逆温琰,惹怒他!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屈辱,细若蚊蝇:“白小姐,对不起。”
白薇避开,惊讶道:“温小姐,你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温如宁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哪里会不知道白薇是故意的?
她想当场给白薇甩脸子,可温琰站在一旁,她含着眼泪,“我……我不该指使白玉烟给你送邀请帖,邀请你来满庭芳……”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捂着脸跑了。
白薇无奈地对温琰道:“温少主,你看见了,温小姐对我有敌意……”
“误会还没有开解吗?”温琰一挥手,准备让常随将温如宁给抓回来。
“……”白薇眼皮子跳了跳。
温琰道:“白小姐,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和钱财过不去。你将作品卖给我,我给你高于一成的价钱……”
“我的作品打上温家的标签吗?”白薇反问。
温琰愣了一下,似乎许久不曾有人这般问过他,新奇的同时,心里升起一种兴奋令他血液沸腾,“不,当然是以你的名义!”
白薇沉默不语。
温家、姜家与段家在玉器行业呈三足鼎立。
十之八九的玉器,出自这三家。
温琰给的条件,对她而言,无疑是一块巨大的蛋糕。
但是商人重利,温琰这般说,必定有他的目的!
他想拉拢她!
一旦上了一条船,利益捆绑在一起,她还能重振宝源府城,拿回玉矿吗?
显然不能!
白薇毫不犹豫的拒绝,“我目前没有太多的精力,铺子里接下许多订单,需要我亲手治玉。今后若有机会,我必定优先与温少主合作!”
温琰似乎听不懂她的拒绝,眼尾微微挑起,俊秀细致的面容平添几分妖媚,“那就这般说定了!”他低笑道:“我们温家十分守诚信,既然不能将场口给你,只能在生意上多多照顾你。”忽而,他凑近白薇,身上带着一股清淡的药味,“你相信这世间,有未卜先知吗?”
白薇愣了一下。
温琰阴郁的眸子里流动着一抹晦涩的暗芒,不等她深想,又道:“白小姐该知道,我厌憎旁人欺骗,你该不会让我失望。我在府中静候佳音。”
白薇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蛇精病!
谁要和温家合作了?
她早就和沈遇规划好了,自然不会被温琰给的甜头打动。头也不回的离开满芳庭,在门口碰见白玉烟,温如宁站在她身边,满面怒火,似在训斥她。
两个人看见白薇,纷纷噤声。
白薇经过两个人身边,白玉烟目光幽幽盯着她,温如宁满眼含恨。白薇忽而回头,目光直勾勾盯着白玉烟,眼中闪过冷意,心电转动间,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动了动唇瓣,无声说了一句话。最后隐晦的瞥一眼温如宁,一头扎进人流中。
白玉烟看懂了,她的瞳孔一缩,望着白薇意味深长的眼神,久久方才平复波涛汹涌的心绪。
她侧头看着温如宁仍是满腔愤懑,恨不得在白薇背上凿出两个洞,不禁说道:“你二哥为她下了你的脸面,你就能咽下这一口恶气?她明天就会离开宝源府城,你再想出气就来不及了。”
温如宁握紧拳头。
白玉烟笑道:“温知意带着护卫在前面巷子里,我是你的话,就会去借用两个护卫,狠狠出一口恶气。白薇形单影只,最好下手了,她的夫君武功高强,普通人可没法动得了她!”
“你当我是蠢货?谁知是不是你们下的套?”温如宁被戳到痛处,一脚踹在白玉烟包扎好的腿上。
白玉烟脸上的血色褪尽,指甲嵌进掌心,压下满腔恨意,“我比你更恨白薇,她的夫君本该是我的。我嫁进虽然比不上温家,可我也不该给人做妾,这都是她害的,我该不该恨?”她含泪瞥一眼温如宁,“信不信随你!”随即,一瘸一拐,爬上马车。
温如宁从白玉烟眼中看出,她是真的恨白薇。
不由得动了心思,往白玉烟说的巷子而去。
白玉烟见温如宁上当,眼底闪过阴毒:当真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