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突然失控,朝白薇疾奔而来。
她面色骤然一变,推着白启复朝一边退去。
路人惊得慌不择路,往一边涌去。
白薇被人推一下,摔倒在地上。
竹篓里的石头全都甩出去。
白薇立即爬起来,顾不上被石头砸痛的肩膀,将石头捡起来装进竹篓。
车夫拉住缰绳,马车停下来。
白玉烟掀开车帘子,透过缝隙,看见白薇散落在地上的石头。
阳光照得那抹浓郁的翠绿,刺得白玉烟瞳孔一缩。
翡翠?
白薇怎么会有翡翠?
想起那惊鸿一瞥,品相很不错!
她几乎克制不住,想要下马车,细细品鉴那块翡翠!
“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撞不到!”乔雅馨气急败坏,双目喷火,拉着丫鬟,“你让车夫再去撞,直接碾过去!”
白玉烟醒过神来,她倒是希望乔雅馨撞死白薇,一了百了。
可她在这马车里,白薇死在这辆马车下,对她很不利。
“馨儿,马车停下来,你再撞过去,太过刻意。你是县令千金,会惹人非议。”白玉烟拉住乔雅馨,规劝道:“顾时安欠谢玉琢一百两银子,我刚才看见白薇竹篓里一块顶部发绿的石头,你要过来,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拿去给顾时安。我已经想好选宝大会要雕刻的玉件,就是少了一块中意的石头,她那块刚刚好。”
乔雅馨犹豫,抢东西势必要出面,对她可不利。
白玉烟出谋划策道:“白薇惊扰到马匹,差点伤着你,可见她别有居心。你该直接让人捉拿她,打她几十板子审问,就会说出实话。”
乔雅馨喜不自禁,“还是你聪明。”
赏白薇一顿板子出气,又能拿走石头,一举两得。
有了名目,乔雅馨掀开帘子,下马车。
白薇气势汹汹站在马车旁边,脸色难看,先发制人道:“你们咋驾车的?路边许多百姓行走,撞伤人了,赔几个钱就能了事儿了?”
百姓心里也有怒气,撞伤他们赔的银子也就是医药费,耽误的工时咋算?
白薇这句话说到他们心坎上,顿时激发出怒火。有人想说几句,被认出乔雅馨的人给拽住,摇了摇头。
他们可惹不起县令千金!
“你说这句话好没有道理!车夫驾车十分老道,我的马车从未撞过人。之前突然失控,是你竹篓里的东西,刺激得马儿发狂。现在倒打一耙,我看你是别有居心!”乔雅馨指使着车夫,“你去她竹篓里搜!”
车夫跳下马车,要去搜白薇的竹篓。
白启复挡在白薇面前,“竹篓里装的是石头,马根本看不见里头的东西,咋会刺激到你的马?”
“是不是,搜了就知道!你们推三阻四,不会是真的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乔雅馨冷笑一声,“给我搜!”
车夫推开白启复,一手抓着竹篓,就要扯下来。
白薇扣住车夫的手腕,用了巧劲儿一拧,一脚踹在车夫的膝盖骨上,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
乔雅馨气坏了,指使跟在马车旁边的粗使婆子。“她是土匪细作,要捆我去做人质。你们俩个把她抓起来,带回去关进大牢,让人严厉审问!”
百姓吓一大跳,看着白薇的眼神都变了,纷纷退远了。
土匪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百姓深恶痛绝。
白薇看着一个普通的弱女子,三五两下就擒住人高马大的车夫,不得不去怀疑她的身份。
毕竟乔雅馨在县城并不嚣张跋扈,没有传出坏名声。
白薇从百姓之前的态度,得出乔雅馨的身份不一般。而乔雅馨的话,更是让白薇认定她的身份。望着马车上挂着乔府的牌子,县令不就是姓乔吗?
她可不傻,当初顾时安问县令爷借银子给她治病。
当时她以为县令爷看中顾时安的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