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袖满脸尴尬,低声道:“是,正是民女。”
“王大人有个私生子吧?”白玉兰又道:“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王大人身为读书人,知书达礼,嫌贫爱富也就罢了,为何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愿相认?只因为此子乃是贫穷的糟糠之妻所出吗?据我所知,这私生子比王小姐年长两岁。你们王家的嫡子,本该是他,而并非你的弟弟王耀祖,我说的对吗?”
王红袖敢怒不敢言,辩解道:“王妃,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谣言?家母乃是王家主母,是父亲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入王家的。家母生下我们姐弟二人,我乃嫡长女,家弟耀祖自然是王家的嫡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王家的大小姐,倒有几分胆色。
白玉兰笑了笑,转身走到了另一人跟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哦,我记起来了,你入府那日我见过一面,你是吏部尚书的义女。”
卫芸双眼一亮忙道:“卫芸见过王妃,王妃记性正好。”
这位倒是个挺机灵的女子,想来也是,能被吏部尚书卫敬业千挑万选收为义女之人,若是没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机灵劲,只怕也不会被选中。
她身后跪着一人,肿着半张脸,想来便是她的婢女如花。
此刻这婢女正低垂着头颅,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倒没有她主子卫芸的半分眼力劲。
白玉兰食指轻点,说道:“你,起来吧!顶着这么一张肿得像猪头般的脸,看着太碍眼!你去前院找管家福伯,让他带你去寻府上的孙神医,拿点消肿祛瘀的药膏,擦一擦。”
如花愕然,猛地抬头望来,满脸的惊讶,好半晌才慌忙道:“可……可是……王妃罚奴婢……跪一个时辰……”
“擦了药再来跪。”
白玉兰见她胆小,本不想吓唬这可怜的婢女,可见她磨磨唧唧的样子,不由得无名火起狠狠瞪过去。如花当场吓得全身抖了抖,急忙磕了个头,爬起来朝前院去了,临走前还不忘感激地偷瞄了白玉兰一眼。
芍药搬来了小方桌和一把椅子,正在冲茶。
白玉兰坐下,视线再次落在了卫芸身上,问道:“能入得了吏部尚书的法眼,想来卫芸姑娘必有过人之处,不知有何才艺?可否当众展示一二?本王妃也好向王爷引荐。”
一听引荐二字,众女无不双眼发光,跃跃欲试。
对呀!引荐!
她们进王府这么久了,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但,白玉兰刚刚立了威,众女即便再心急却也不敢起身,一个个老老实实跪在毒辣辣的日头下,咬着唇瓣、绞着手帕,挖空心思想着待会若是王妃问到自己,自己又该展示什么才艺才好?
卫芸已迫不及待说道:“回王妃,卫芸擅舞。”
白玉兰一听,倒不由对她多看了两眼,一时来了兴致,便道:“那就舞一曲。你们何人擅长弹曲?可有人主动请缨?”
“民女谢娇娇,会弹琵琶。”
“民女夏雪烟,会吹笛。”
“民女李瑶,擅抚琴。”
“民女赵霜儿,也擅舞。”
……